二上臭突然汝么没头没脑的问了向,读让坐在他对面圳忧戏慕猛然醒悟。想起他们前几日所谈论的话题,于是将那把短剑搁在桌上,也问了那瘸腿上尉杨奔几句。

    “刚才我见你的同伴口音夹杂南北方言。显然不是一个地方过来的。为什么他们会在此处与你一同拦车呢?你们说你们打算上京告御状,这个主意是谁给你们出的呢?这个出主意的人现在是否也在你们之中呢?”

    或许面前这两位问得问题有些突兀,杨奔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问这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认为我们是被人诓到这里的?虽然我们文化不高,也不懂什么宪政、政,可是至少我们知道一个道理。这人不吃饭就要饿死,现在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已走投无路,上京告御状也是迫不得已,旁人指点一下,难道也犯了忌讳不成?”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杨兄弟,来,这里有些我们带着的点心。你尝尝。钱塘风味的。”

    章太炎见杨奔似乎有些警惧,于是急忙叫一名学生从行李里拿出几包点心。搁在桌上,请杨奔品尝,同时也请那些聚集在附近的退役军人们品尝。

    这一招确实有效,几片点心吃下去后,杨奔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于是就着这个小话题说了下去。

    “没错!我们这些人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有的人是从江北过来,有的人是从广东、福建、广西、海南那边过来的,至于组织我们的人,是一个叫做“荣誉军人互助协会,的社团,是他们把人从各地带到这上海西郊的,没有他们给路费。咱们这些人只怕也凑不到一起,提议我们去都告状的也是这个。“荣军协会”他们也有人跟着我们。”

    听到这里,熊成基的眉头拧了起来,他原本以为章太炎是多疑,但是现在看来,此事果然是有蹊跷。

    “既然这个。“荣军协会,可以将你们聚集到上海西郊,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你们送上去北方的火车呢?偏偏叫你们在这里拦火车,这未免有些奇怪吧。”熊成基问道。

    杨奔两眼一瞪,说道:“熊都督,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不把事情闹大些,国民怎么会注意到我们这些落魄的军人呢?当年我们为国杀敌,戍守边疆,一身伤病,可是退伍之后。到头来却是没人理会!过去,当兵是贱业,不到迫不得已小没人肯当兵,可是共和之后,政府一直在说当兵服役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为国尽义务,国家才能保护你的利益,可是现在,我们这些退伍军人为国尽了忠,尽了义务,到头来却被政府一脚踢开,不管不问,如果我们再沉默下去。以后谁还愿意当兵?农村里的兵还好说,好歹可以耕田,可是城市里的兵怎么办?这年头。连看门的工作都找不到。刚才。在人群里就混着记者,我们的壮举肯定会见报的。人人都知道了我们这些人的处境之后,政府总不能继续闭着眼睛假装看不见吧?如果政府叫人寒心,以后谁还肯为政府卖命?”

    这话讲得相当有水平,熊成基和章太炎心中的疑虑更重,他们本能的认为。以杨奔的文化程度是讲不出这种水平的话的,这话,只怕是别人教的。

    不等熊成基和章太炎回过味小杨奔又道:“说起来,我还不止是上过战场打过仗,当年,我还是全**人之中第一个用降落伞从天上降落到地上的人,那次跳伞。总司令对我很欣赏,不仅提拔我做了排长。而且还保送我去军官成学堂。如果不是在旅顺踩了地雷,不能继续服役了。或许我现在至少也是个少校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找你们的赵总司令呢?他想必不会亏待你的。”熊成基说道。

    “我可不想去麻烦总司令。我听人说了,总司令现在就在北京西山隐居。只有国会开会的时候才会露面,平时就跟夫人在西山种田。就连基金会的事情也是叫别人打理。虽然总司令这个人一向豪爽,也讲义气,我去跟他说话,他看见我这个落魄样子。肯定会掏自己腰包资助我。可是我好歹也是个军人,至少知道,现在做总统的不是总司令,而是黎元洪,所以啊,我不去找总司令,我就去找黎元洪,说起来,当年黎元洪在总司令幕中的时候,我还给他站过岗呢。”见杨奔竟是如此心态,熊成基无可奈何。只好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荣军协会的人现在就在车厢里么?若在,请他出来说话。”

    熊成基站起身,冲着车厢里喊了几声,但是没人答应。

    “甭费事了。荣军协会的人在次等车厢。不在这头等车厢里。你们若是想跟他们说话,你们可以去次等车厢。

    杨奔嘀咕几句,伸;茄点心,向章太笑道了声谢,叉从桌卜拿托那把数州,照后分开人群。一瘸一拐的走到车厢前部。在他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咱们去次等车厢问问?”章太炎询问熊成基。

    熊成基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还是等到站之后再问吧。

    我估计啊,也问不出什么。对方既然处心积虑要将这水搅浑,只怕也是准备充分。”

    “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这像不像那位赵堂主的做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