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了声气,摇摇头,“不是尔等之过,是哀家太意,是谢玄这个逆臣在哀家背后捅刀子……你先起来吧。”

    陈明微微抬头,仍未起,太后诧异,“陈将军还有什么事?”

    陈明这才道来,“皇上,皇上不见了。”

    什么?太后几人皆惊。

    只听陈明道,“前日,属下曾来行宫见过皇上,皇上与德妃正在下棋,之后属下离开,至今日有报,行宫有刺客,待属下带着人赶来时己晚,看守皇上的士兵全被杀害,皇上与德妃等人不见踪影,然后属下派人追查,京城又传来消息……”

    “一定是福王那老匹夫干的。”刘承听言怒不可遏,“说什么要扶持燕榕,还不是他趁火打劫,想自个儿当皇帝,说不准数年前他就有这个野心了。”

    “不是数年前,是数十年前。”太后补充道,“怪不得谢玄一直鼓动哀家登基。”刘承听言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当初他也没少鼓动过。

    “在哀家登基之际,他又掠走皇上,然后嫁祸给哀家,如此,他就名正言顺了,哈哈……”太后突然大笑,“福王啊,福王,数十年的隐忍便为了今日,他不仅骗过了哀家,还有先帝,还有朝廷,几十年来,朝廷一直对他有监视,得到的消息竟然都是假的,也难怪他会让假郡主入宫为质,恐怕这才是真相吧。”

    太后说完,大家顿时哑然,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最后刘文昊小声的问来,“还有,我们在京城的家眷岂不都落在福王的手上。”

    “国都快没有了,还谈什么家。”刘承狠狠说来,“还有那小畜生,妾养的当真是一幅反骨相。”他指刘文博。

    太后冷哼一声,“如今之计,便是将福王的真面目公诸于众,哀家得不到皇位,他也别想得到,另外,哀家这就书信一封,立即送往白将军手上,告诉他皇上凶多吉少,让他入京勤王。”

    “白将军入京,那咱们……”

    太后道,“若这天下落在福王手上,你以为咱们还有活路?”

    刘承点了点头。

    这厢张谋说来,“还有一事,太后要做好防范,福王总归有十五万兵力,不算五城司投降了不少,适才我听李将军说,西京的兵力只有八万,加上京城逃出来,总共不足十万,福王必定会即刻攻打西京,帅大军前来,西京易守难攻,的确如此,但西京的粮草一向是从京城运来,如今战事发生,粮草必断,又因事发突然,城中储备的粮草,属下担心不足。”

    太后听言,立即看向李达陈明,“如今城中粮草能维持多久?”

    李达道,“张将军所言甚是,以往京城每三月运一次粮草,前些日刚到一批,但是因有大量散兵拥入,这……结果最多一个半月。”

    太后深吸一口气,“一个半月,白将军应该能够赶到了。”说完,太后端正了身姿,“各将传令下去,各要塞加强防范,连夜加修工事,若福王攻来,不管他们如何叫战,一律不许出战,只防不攻。”

    “是。”

    众将抱拳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