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究竟还是给华临留下了心理阴影。

    好端端一个前途无限的人就这么没了,用句老话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其中曲折原因太多,但总归有联系。

    华临难过了好一阵,对薛有年的热情都淡了下去,他一和薛有年亲热就会想起张博。

    华临知道薛有年肯定看出了他的纠结,但对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没有为此和他争执,只是很包容地再三劝慰他,还立名目给张博的家人送了几次抚恤金。

    见华临仍耿耿于怀,薛有年索性回国了一趟。他计划假称是张博亦师亦友的亲近之人,亲眼去张家看看情况,除了给钱,还能明面上给些关怀,为张博说些好话宽慰遗孀的心。

    都做到这份上了,华临也实在是没话能说了。

    晚上,两人通越洋电话,薛有年问:“有没有要我从国内带过去的东西?我可以改路去你家给你拿。”

    华临想了想,说:“我没有东西要你拿,不过你确实可以改路去一趟我家,我爸后天生日啊,你都好多年没参加过他的生日宴了,他每年都要念叨。就去酒店里吃顿饭,吃完你就走。”

    薛有年抱歉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可能没这个时间。”

    华临问:“你不是大后天才回来吗?”

    薛有年说:“答应帮张博的弟弟看个厂址,以后他的孩子可能也要多赖对方看顾了。”

    华临“哦”了一声,问:“厂址你也会看?”

    薛有年说:“我有懂这方面的朋友,正好住在邻市,请了对方帮看。只是我多少也陪同一起比较合适。”

    华临就没说这个话题了。

    两人煲了会儿电话粥,薛有年催华临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说,华临就挂了电话,去休息了。

    第二天没课,华临本来想睡个懒觉,结果早上九点多就被一楼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谁啊打座机……华临睡眼惺忪地下楼去接电话。

    是从邻市警局打来的,说破获了一个贼窝,里面有不少没出手的赃物,他们在尝试联系失主,其中有本旧护照是薛有年的。虽然估计护照主人早挂失补办了,但不知道当初是否还有其他财物一起被偷的,让薛有年去认。

    这贼也是搞笑,留着本旧护照干什么。华临这么吐槽着,没多想,跟薛有年发消息说了下。

    没多久,薛有年就回过电话来了:“是有这么件事,好几年前了,没想到还能找回来。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护照和一点现金,护照我当时就去重办了,现金肯定没得还了。”

    华临说:“哦。”

    薛有年又说:“对了,临临,我有件事需要你现在就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