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眼神悲哀地看着李征,推开李修远的手,突然道:“父亲,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想,唐将军为昏君出生入死,他立下的战功不计其数!他有什么罪?为什么昏君只凭着一张羊皮书就信了江正义、张东和陈建的鬼话,就一口咬定唐将军通敌叛国?

    唐夫人有什么罪?婉儿有什么罪?婉儿的妹妹才一个多月,她又有什么罪?昏君为什么要将唐家灭门?还不是怕唐将军功高震主,所以设个局找个理由将他给杀了!”

    李致远的话让李征变得痛苦不堪,他将自己整个仰躺在椅子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三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李致远不肯读书、不肯求取功名的真正原因。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水清忙使眼色让李修远、李致远赶紧离开。

    李致远有些歉然地看了李征一眼,随后跟着李修远一起慢慢退出房间。

    外面天色已经微亮。

    李致远看着李修远,从李修远的身上已经看不出之前的病态,李致远感到心里一阵宽慰。

    他道:“哥,听祖母说你这次去周县遇见了一个十分有本事的郎中治好了你的病?”

    李修远点头,道:“是。”

    “那真是恭喜哥了。”

    李修远笑笑,道:“这次去周县真是意外之喜,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看样子最多只有八九岁,没想到她竟然会有那么高超的医术,她给我开了一张药方,吃了几天就断了我身上的病根。可惜后来去街上再没寻着她们,也没能好好感谢她们……”

    这句话提醒了李致远,他一下子想起李老太太屋里的茶花,又想起了锦儿说的话:“你买过我姐姐的茶花。”

    李致远道:“那卖你茶花的是不是姐妹俩?”

    李修远惊讶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那小的只有三四岁,对不对?”

    “对对对!”李修远点头,“长得很俊的一个小姑娘,嘴角边有两个小酒窝。”

    “是,就是她。”

    “你怎么会知道她们?”

    “那天我去周县找你,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那小女孩朝我伸手求我救她……”

    “求你救她?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