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小路上,一辆马车正在快速地行驶,马蹄声急促响起,溅起一片片尘埃。

    驾车的是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破旧的草帽下是一张沧桑的脸。

    他满脸严峻,一丝不苟地尽力驱马,驶出最快的速度向着落水峰而去。

    距离秦宁宇中毒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从落水峰到奇谷,再从奇谷出发去落水峰。

    他们深知时间的紧迫,竟是一刻也不停歇,连夜赶路。

    现在已经是凌晨,薄薄的雾气环绕在马车四周,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胡木杉作为朝廷派来的人,还没有离开赵家,必定是要搞清楚状况才会离开。

    林芝已经通过密信的方式告知了胡木杉大概的情况,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将秦宁宇送到胡木杉面前诊治!

    一路上,发现有各个门派的人拿着林芝和秦宁宇的画像到处捉人询问,看来正派之人这次的反应倒也迅速。

    林芝的所举所动已然引起武林的公愤,不少门派都发布了高昂的悬赏令,据说他们还隐隐将齐思钧视为伐林的领头人。

    但是祥叔熟知那些条条道道,带着林芝和秦宁宇专拣小路走,倒是避免许多麻烦,也大大地缩短了路程。

    只是,有两个人在这条通往落水峰的必经之路上拦下了马车。

    祥叔躲避不及,急急地刹住了马车,马儿歇了口气,噗嗤了一声,悠悠地晃着。

    林芝本来抱着秦宁宇焦急地坐在车里,身上还是那件红衫,只是一夜未睡的她面容憔悴,那鲜艳的红衫也有些黯淡失色。

    马车忽然停住,林芝心中着急。

    她帮秦宁宇放好口中的参片,开口询问祥叔:“祥叔,车怎么停了?”

    “少主,”祥叔声音有些僵硬,“有人拦路,是齐思钧和华倪!”

    ——

    齐思钧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根银针刺进秦宁宇的胳膊的,他料想林芝可能会回来找青虹堂要解药的,于是在这里和华倪等着林芝自投罗网。

    果然,不过才一天,就有一辆飞速行驶的马车过来了,那样的异常,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它。

    齐思钧拦下了它,身形流畅地下马。

    又拔出自己的佩剑,无声地盯着那辆被自己逼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