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介绍完身份之后,祖金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聊了。

    陌生男女,他们之间能聊些什么呢?

    问问严霖到底结婚了没有,要是有老婆的话,自己就趁早不要浪费精力和时间?

    或者是,问严霖对做全职煮夫有什么看法?

    好像都不太合适。

    说到底,追求异性并不是她的强项。

    更何况她本身也是比较慢热的性子,当然除了在生意场上谈合同的时候。

    伶牙俐齿,为每一分利益都据理力争,她是从来不会退怯的。

    但现在,可不是在谈什么生意。

    而严霖看起来不是话多的人,所以当祖金不说话后,车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车窗外霓虹灯光怪陆离,祖金突然就想起来上大学的时候了。

    那时候她半工半读,只要晚上没事,就会到大街上做兼职。

    比如发传单,卖小饰品之类的。

    在做兼职的空隙中,她有时会走神的抬头望向周围的小区高楼,那些高楼里的房子都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在夜空的笼罩下看起来是那么安逸温暖。

    千万盏灯光明灭的灯光,却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就是这样巨大的孤独冷寂,支撑着二十出头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拼搏。

    但梦想有时候又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她现在三十五岁了,手里房产存款是普通人几辈子加起来都难以超越的。

    可每天下班后回到住处,一个人孤零零的,那种孤独感居然只增不减。

    “到了。”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祖金回过神来,连忙把安全带给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