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拯有些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想要向燕九歌挥两下,让她离开。

    可那只手刚抬起来一点,还没有如齐拯的愿做出挥动的动作,就又落了下去。

    燕九歌看着齐拯那脆弱的模样,看着他那唇边还染着的殷红,不自觉地走上前去,半跪在齐拯坐着的座椅旁,微微抬头看着齐拯的脸。

    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了昨天晚上做的手帕,轻轻覆上了那染着点点殷红的唇瓣。

    手指隔着薄薄的一层手帕,触碰上温软的唇瓣的一瞬间,两人具是一愣。

    齐拯的呼吸都屏住了一瞬。

    没了那微微的喘息声,两人之间更加安静。

    燕九歌也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拿着手帕的那只手。

    好,好软……

    齐拯缓过神来,恢复了呼吸。

    当那道虽然轻,但存在感极强的喘息声响起在燕九歌耳边时,燕九歌才回过神来,拿着手绢的那只手又是一抖。

    完蛋!

    色令智昏!

    面前这个可是有可能怀疑自己真实身份的人!

    而齐拯只感觉到隔着手帕的那根手指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捻过。

    燕九歌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心和颤抖的手,轻轻地将齐拯唇瓣上染着的血迹都擦干净了,才往后撤了撤身:“属下逾越,还请王爷责罚。”

    王爷齐拯:……

    你可真是会挑时间请罚,我现在话都没力气说。

    忽略下刚刚燕九歌给他擦拭血迹时,他心中那一瞬即逝的悸动,齐拯淡淡地看着燕九歌,除了目光,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燕九歌则是很自然地忽视了齐拯眼中的“你可以走了”的意味,而是说完“逾越”,之后,继续做着“逾越”的事。

    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大拇指搭上齐拯的手腕内侧,另外四指分开,搭上他的手背,将他那只沾上血的手轻轻抬起来,用已经沾了血的手帕擦拭起齐拯手心的血迹。

    燕九歌的动作很轻柔,齐拯自上而下地看着探身为他擦拭血迹的燕九歌的后脑,目光不自觉地放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