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同意这个条件。

    因为,不同意也没法,法院真的已经冻结了肖威的房子车子。

    这是迫在眉睫必须解决的问题。

    至于拆迁房,那还是没影儿的事情。

    之所以拉锯这么久,只是想再争取一下。现在看那冬的确铁了心,怎么都没法,只好答应了。

    走完一切程序,从公证处出来。

    几个人如斗败的公鸡。

    肖老头指着那冬的鼻子:“那冬,这种忤逆不孝的女人,死后没资格葬在肖家的祖坟里……”

    那冬客客气气的:“老爷子多虑了。我死后葬在凤凰山公墓,人多才热闹!”

    肖老头自知不敌,也不战,正要走,那冬从包里拿出几盒药递过去,他瞪眼:“这是什么?”

    那冬淡淡地:“这是我托国外的朋友买的专治脑梗的药,我在上面贴上了中文使用说明书,照服就是了。还有两盒胃药,是给老太太的,老太太胃病不断,正好用上……”

    肖老头:“……”

    那冬笑笑,晃了晃那份公证协议:“虽然说子女赡养父母是应该的,但是,我想,至少,下一次们两老再生病住院,肖嘉明和肖嘉水出钱出力的时候,心里多少总会有点安慰……毕竟,光让出钱出力,父母的好处一毛也得不到(给了肖嘉河),他们不生气,难道他们的子女家人都不生气?”

    现在好了,(出钱的)大家都心平气和了!

    肖老头张张嘴,不知怎地,没有骂出来。

    肖老太默默地接过了那几盒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第一次在这个“大儿媳妇”面前沉默了。

    其实,在过去的20多年,那冬从未公开和他们争吵过!

    只有肖嘉河怒容满面:“走吧,别听她猫哭耗子假慈悲……”

    刘娜也冷哼一声:“谁知道她给的什么假药?”

    但是,肖老太紧紧抱着药盒子,顺手就放到了随身背着的包包里,看看那冬,欲言又止。

    那冬点点头,和颜悦色:“如果有效果,告诉我,我再托人帮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