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承乾站在假山上扶着头盔,张牙舞爪的样子,长孙皇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再瞅瞅被折腾的不成样子的小院,更是气的咬牙。可偏偏还不敢喊那个败家的小子,生怕突然间把他吓到,从假山上掉下来。

    足足过了半刻钟,春晓才借着擦汗时的余光瞥见站在小院门口的长孙皇后,吓得她立时面色大变,话都不会说,只知道一个劲用手指捅李承乾的后背。

    沉浸在拆房快感中的李承乾一次、两次将春晓的手指打开之后,实在忍无可忍,回头怒瞪,结果发现春晓这丫头眼珠子都快要瞥太阳穴里去了。

    疑惑间顺着春晓的目光望去,两眼瞬间瞪的老大,身子一个趔斜,要不是春晓一直在后面拽着他,险些从假山上摔下去。

    “李高明啊李高明,你现在能啊你。”长孙坐在刚刚被赵老二带来的摇椅上,用手指戳着李承乾的脑袋,咬着后槽牙说道。

    而被抓了现形的李承乾则是乖乖的站着,低眉顺眼,一副认打认罚的架式,只是在长孙皇后看不到的位置,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着,努力将自己的脑洞开的大一些,想找一个合理些的说法。

    “以前你在院子里折腾,我觉得没什么,小孩子都有个调皮的时候,可现在你厉害了,都会拆房子了。”长孙皇后越说越生气,最后干脆一把揪住李承乾的耳朵。

    “啊……,母后,疼疼疼……,耳朵、耳朵要掉啦!”李承乾冷不防被长孙揪住耳朵,瞬间那种撕裂感传遍全身,随着长孙皇后的手劲,整个人都拔高了两寸——翘脚。

    “掉就掉吧,反正你要耳朵也没用,说你多少次了,可那一次你听了。”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长孙和所有的母亲一样,而且揪耳朵的手法也是异常纯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练的。

    “母后,您先松手,松手,听我说,听我说啊,我真是有原因的。”李承乾此时也顾不得想什么理由了,甚至连‘儿臣’都顾不上了,耳朵实在是太疼了。

    “行,本宫就再信你一回,你说吧。如果敢说谎当心你的耳朵。”长孙看着李承乾揪到一起包子脸,也有些心疼,缓缓将手慢慢松开,并且出言威胁道。

    “儿臣哪敢啊,再说儿臣啥时候骗过母后对吧。”耳朵得救之后,李承乾总算是轻松了些。

    本想转到椅子后面给长孙按按肩什么的,卖个萌,没成想椅背太高,站在后面连头都露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又转回来,按着摇椅的扶手轻轻的摇。

    “少拍马屁,快说。”李承乾搞的这一出儿,让长孙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为了让他不得寸进尺,依旧冷着脸说道。

    “母后,儿臣就是觉得这冬天实在太冷,琢磨着能不能改改房间的结构和布局,让里面变的暖和些。碰巧刚刚有了些想法,所以就想试试。本打算如果成功再给母后一个惊喜,可没想到这么早就被您发现了。”

    “胡说八道,从古至今,房间一直就是这样,从没听说改改就能暖和的,你当本后那么好骗呢?”长孙知道自家大小子有些鬼才,但要说改改房间结构就能暖和,这个她是万万不信的。

    “母后,您听我说完啊。”对于长孙,李承乾完全就是没脾气,而且是被吃的死死的那种。

    于是乎,李承乾的一双小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什么地方要修壁炉,什么地方要改成火炕,什么地方改成灶台。到后来说的兴起,又开始忘乎所以的要往假山上爬,结果被长孙一个脑瓢抽了回来。

    “这就是你的打算?”长孙听的一头雾水,壁炉是什么?火炕是什么?没见过些这东西,所以完全没概念。

    李承乾被抽了一脑瓢,缩了缩脖子,重新安份下来,只是脸上显得有些神彩飞扬:“对啊,有了这些,以后房间里就暖和啦,而且我还弄了一些煤炉子,到时候在屋子里点起来,那才叫一个暖和。”

    “煤炉子又是什么?你能不能琢磨些正经事情,不要天天搞些这不着边际的东西?”又是一个长孙听不懂的词跳出来,让她有些气不过,开始在其他方面找李承乾的麻烦。

    “母后,煤炉子就是一种烧石炭的东西,放在屋子里暖和的很。”李承乾笑嘻嘻的凑到长孙跟前,又开始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