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来自于鸭绿水畔的救援,高句丽上下没的得说,除了支援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唐军想要渡河,还有什么比半渡而击更好的作战时机?就连对战事一无所知的高藏武都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那些高句丽的将军又如何能够不知道,泉盖苏文这个高句丽史上的著名人物又如何能够不知道。

    所以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四十万大军便开始整军出发,以急行军的速度奔向鸭绿水。

    同时一众高句丽人心中还在默默祈祷着,希望守在鸭绿水那里的一万高句丽守军可以完成自己的使命,将唐军挡在鸭绿水的另一侧。

    而就在高藏武与泉盖苏文忧心忡忡,担心邢子秋那个家伙能不能挡住李承乾的辽东军团时,邢子秋则是郁闷的看着停在江心的数百艘战船,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

    已经整整十天了,大唐的水师已经到了十天了,本以为他们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发起攻击,全力渡河的邢子秋却没有等到任何机会。

    因为大唐水师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渡河的打算,他们就那样静静的停在那里,除了对自己这一边严加戒备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是在等着高句丽这边做好准备一样。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对面的那个大唐太子是个傻子?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难道他就不知道时间拖的越久,高句丽准备的越充分,战场上的形势对他就越不利?

    有这样的迷惑的人并不单单是高句丽守将邢子秋一个,辽东军团的众将也在迷惑,每天都有人会跑到李承乾的大帐外面转来转去,试图提醒那位太子殿下:该进攻了。

    而李承乾呢?这货竟然依旧是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帐篷里面,时而与老独孤交流一下十八路反王的事情;时而与小道姑讨论一下道家学说;至不济也会和杨雨馨、程琳摆开龙门阵,玩上几盘五子棋。

    终于,在二月二十四日这一天,段瓒、程处墨等一帮小年轻忍不住集体跑到了中军帐,将正在下棋的李承乾围在了当中。

    “高明,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十多年天,再等下去高句丽援兵可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可就是数十万大军,再想渡江难如登天。”

    “是啊高明,不能再拖了,虽然我们有武器之利,但是现在我们在地利上并不占优势,如果等到高句丽援兵来了,怕是天时和地利都不占了。”

    纨绔们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承乾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

    最后,李承乾终于是被这些纨绔们给说的有些烦了,拂乱了棋局之后说道:“行了,都闭嘴!亏你们还是军人子弟,难道这么多天下来,你们就没有发现大营中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纨绔们面面相觑,一齐摇头。

    “你们就没有发现大营里面少了一万多人?”李承乾继续问道。

    “没有!”纨绔继续摇头。

    “那么你们这几天看到窟哥那货了没有?”李承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再与纨绔们打哑谜。

    “窟哥?”段瓒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说道:“那老小子除了刚来的那几天之外,再也没有出现过,天知道他跑到哪里去嗨了。”

    一些来自后世的‘名’词,经过李承乾的传播,除了老一辈接受能力差一些很少会用以外,已经被纨绔们用的滚瓜烂熟。

    像什么‘我了个去’‘ok’“fuck”,竖中指一类,更是被纨绔们天天挂在嘴上,纵然被家里老头子教训了无数次依旧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