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要钱,闭口要钱,老李发现今天就不应该到这里来见李承乾这小子。虽然刚刚揍他一顿挺过瘾的,但代价似乎太大了一些,几十万贯的钱钞转眼便不再属于他自己了。

    “父皇您看,这军校需要建宿舍楼吧?教学楼也需要建吧?而且新式武器与装备这么多,总要给军校配备一些吧?另外就是操场,您总不能把军校安置在城里对吧,而安置在城外就需要平整场地之类的工作,这个钱也不能拖欠对吧?”

    李承乾不管不顾的说着,一点都不在乎老头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军校建设是‘政府工程’,是属于老头子的管辖范围,这个只能老头子来投资建设,其他任何人出这份钱都不可以,这是原则,和有钱没钱没有任何关系。

    就像后世所有的学校都有私立的,唯独军校没有私立的一样,古往今来任何统治阶级都不会让个人的影响力来干扰军队。

    李承乾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干出为了哄老头子一时开心,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的事情。所以就算老头子再不开心,他也要把这件事说个清楚明白,否则出了事情绝不会是棒子炖肉可以解决的了。

    “行了,别说了,你直说需要多少钱就可以了。”老头子经过开始时的犹豫似乎也想通了,作为帝国主义头子,军权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拱手让人的,所以这钱他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李承乾伸出一根手指:“十万!”

    “又是十万。”老李强忍心头那份悲痛,默默点了点头。

    揍了李承乾一顿,损失了三十余万贯,这买卖怎么算都有些亏了。

    甚至在某一时间李二觉得如果被揍一顿就可以弄来三十万贯的话,挨揍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所差的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敢对他举起手中的棍子。

    当然,时间若是往前再推一年的话,还是有人可以对他动手的,只是那时候就算是被揍了,依旧也骗不到三十万贯。

    带着深深的怨念,老李跟李承乾在他的小破房间里用了一顿叫做‘心痛的感觉’的晚膳,算是为自己的三十万贯进行最后的‘祭奠’,然后便把李承乾踹出房间睡帐篷,自己则是在房间里对付了一夜。

    翌日,老头子又带着李承乾对老老李祭拜了一番,顺带汇报了一下近期取得的成绩(兵临高句丽长安城下),然后便准备启程回京。

    只是在临行前老头子将李承乾叫到身边:“墙上那首诗写的不错,叫什么名字?”

    “啊?什么诗?”李承乾脑瓜子一懵。

    “你不是要留清白在人间么?”马车之上,老头子鄙视的看着儿子,今日不同往日,这么多年下来老李已经熟知李承乾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自然是不会相信他会诗由心生。

    “《石灰吟》”李承乾被老头子看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嗯。”李二点点头,彻底结束了谈话。

    “儿臣恭送父皇!”翘着微微有些发胀的屁股,李承乾目送着老头子的车队渐行渐远,直到队伍最后的一个人消失于远方的地平线之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站在一边的苏猛招了招手。

    “殿下!”苏猛挠着脑袋走过来,一脸迷惑。

    像他这种脑子笨的,除了打架和杀人,一般来说李承乾很少叫他们,现在突然叫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