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日王派来的使者被老程说的嘴角直抽,看那表情似乎有种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冲动,只不过是畏惧眼前的一群杀坯才强自忍住。

    不过眼下明显不是谁看谁可怜的时候,一群老兵痞对面异族时,心中也不可能会有‘怜悯’这两个字。所以尽管那使者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但一群老货却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那戒日王的使者肚子里憋满了牢骚,可是却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并不是他怕死,而是不知道说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迟疑了半天,终于舔着嘴唇说道:“诸位将军,你,你们有什么条,条件?要,要怎样才能退兵呢?”

    “退兵你是不要想了,不过作为补偿,你们必须拿出白银五千万两或者等价的东西……。”

    李道宗阴阴的笑着,那表情看在戒日王使者的眼中说不出的邪恶,本就有些结巴的他舌头更加不利索,惊恐地张大眼睛:“五,五,五,千,千,千万……呃……”话未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哎,这,这怂货,怎么这就晕了,老夫的话还没说完呢。”李道宗有些尴尬的揉着下巴。

    “我觉得这货一定是装的,拖出去打上几板子应该就好了。”不知那个老杀才幽幽的说道。

    陪着那使者一起来的侍者一听这话瞬间就毛了,三两下扶起使者,又是锤背,又是按摩,好半晌才把那货给弄醒。

    朦胧中,戒日王使者张开无神的双眼四下张望片刻,接着便嚎啕大哭起来,那凄惨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俗话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估计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那戒日王原本没招谁也没惹谁,每天过着紧张的帝王生活,早起晚睡,每天为王朝的未来禅精竭虑。

    可是就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二十万大军突破了边境,杀进了王朝之中,为的只是一个不长眼的叛臣杀了他们三十多个人。

    当然,那不长眼的家伙还抢了他们的人,一个来自于尼婆罗的公主。

    可那不就是一个小国的公主么?抢了也就抢了,这又能算什么大事?最多戒日王从自己众多的女儿中选一个给你们送过去好了。

    至于杀了人,摩揭陀国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好么?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死了几十万人也应该算是报了吧?

    另外,这一切与戒日王朝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帐都算到戒日王朝头上,难道就因为戒日王朝战力太弱,无法与西域军团匹敌?

    使者的脑子里根本无法想像五千万两白银是一个什么概念,也不知道其等价的东西需要多少,他只知道这些钱足够把自己埋起来无数次。

    不能答应,绝对不能答应,不说王朝中有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是有,如果现在答应了,回去之后戒日王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如果左右都是死那还不如死的有气节一点。

    可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么?一群打老了仗的老兵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丫哭的肝肠寸断的时候,程咬金突然开口了,语气很是平淡:“如果你想要哭丧,你可以回曲女城去哭,本将军可以给你留下十天时间。”

    瞬间,使者不哭了,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程咬金:“尊敬的将军,您,您不能这样啊。戒日王朝并未有任何对大唐不敬的意思,一切都是阿罗那顺搞的鬼,您,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本将军的条件已经说了,给你留十天时间,如果你想回去与那戒日王商量最好快一些,否则十日之后,大军压境破尔国都。”程咬金此时脸上已经没了戏谑之色,双目直直盯在那使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