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昭更笑开了花,挽着崇帝的手臂在他身侧蹭蹭,声音软软地:“妾听陛下的,妾最喜欢陛下了。”

    这下崇帝心里熨贴了,傲气地浅哼一声,带着她拔步往太极g0ng外走。

    身前身后都有两个小公公掌明灯探路,崇帝与何昭昭信步而去,周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近也不是,远也不是。跟紧了难免听到两人之间的T己话,黏腻得能拉出丝来,让他活了二十来岁也啧啧称奇,然而两个人之间再cHa足他一个,难免崇帝也不高兴,谁会乐意别人听自己的悄悄话呢?但是跟远了,主子们有啥嘱咐也听不清,就很愁人了。

    两人倒也不打算走得太远,太极g0ng前方不远处正是卧芳苑,除开诸如碎琼林、临仙榭这类有各自开得更好的花,g0ng中四季各时大多栽种于此,便是争妍斗YAn,好不热闹。当下里开得最好的是各sE的秋菊,百花尽杀后,才显得此花最妙。

    夜里并不是赏花的最佳时辰,索X他们俩也并非是为了赏花。崇帝仰着头去看那轮孤月,便随意说道:“不足一月便是中秋,宴请前朝后g0ng,便又是一番功夫。”

    何昭昭扯了扯被他包裹住的手指,依偎在他身侧:“这些旁的妾都知道的少,但是妾希望陛下少一点忧心事,眉头再舒展些就最好啦。”

    为了让他这些烦人的心思飘得更远些,何昭昭天南地北的扯:“幼时妾的娘亲说八月十五要好好的祭拜月亮,还要好好喂兔子,这样兔儿神就会悄悄的和嫦娥娘娘说好听话,她们会一起下凡许诺我一个心愿。”

    “哈哈哈哈,你还能相信这样的话?”

    “怎么会不信呢,那可是妾的娘亲!恰好那时满城桂花开遍,我还学着做了桂花糕与桂花酒去供奉嫦娥,可惜她一次没下凡。”

    崇帝悠哉地顺着她的话应和:“许是嫦娥太忙了,人间诸多事,来不及一一完成。”

    “妾的娘亲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第二年,我便忘了这事儿,结果心愿也没许上,等第三年时,便知道这些都是唬人的话了。”

    “那你当时想许的什么愿望?”他忽然对这个有几分兴趣。

    “当时呀……”何昭昭低着头去瞧着自己绣花的云履,“当时娘亲病了,许久不见好,我想着能不能让嫦娥娘娘赠我一些灵丹妙药,能让她痊愈……”她声音沉下许多,明明是要活络气氛,教崇帝更为舒心,结果她自个儿先蔫了。

    听她话中低落,他x中也有数,许多细节便不提及。但对于何家事,他仍有所好奇,借着这机会又对她发问:“朕记得你是何齐的nV儿,听人言何齐仅有高公之nV为妻,不曾听得有其他妾室。”

    何昭昭听得心里一抖,她的那些事都是何家关起门来的家务事,对外也并非是什么美谈,反而能称得上是坊间喜好议论的逸事丑闻。她如何能脱出口说何齐抛弃了她们母nV十多年,因为小选才将她接回京都,无论如何解释,怕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她虽然认为何家于她寡情寡义,但她今日戴着何家人的名头坐在甘露g0ng里当妃嫔,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旁人只知道她是何家人,哪里会管她在何家受不受宠,是不是正经的姑娘。

    何昭昭沉默下来,还在想如何要对崇帝瞒个谎,但欺瞒他可是欺君大罪,崇帝又是玲珑心思,只怕她在他跟前完全不够看的。

    她还没说出来,崇帝先开了口:“倒也是你们家的事,我看何齐那样的相貌与个X,竟想不出能生出你这样的nV儿来。”说到此话,崇帝意味深长地对她侧目一视,总有些不言而喻的味道。

    “哼……”何昭昭佯装肃着一张脸,“妾可是随娘亲的,她可是全州有名的闺秀。”她不知被崇帝套了话,还暗自郁闷地念叨那个不守信用、背信弃义地父亲。

    崇帝忽而揽住她的腰身,与她耳边轻语,让她心痒痒的:“你母亲可有教过你甚么侍奉夫君的诀窍,让朕见了你便始终魂牵梦萦。”

    何昭昭讷讷地不知怎么回他,反而把崇帝逗笑了,转头让周鸿去备水沐浴。他们绕了一个小圈又回到了太极g0ng,崇帝熟稔地拥着她进了三清殿。

    崇帝挟着她往寝殿走,一至屏风后便将她压在暖榻上,倾身而下,hAnzHU了略有些凉意的双唇,虽然凉,但有几分甜意,很g着人想要努力地探入。方才听她这张小嘴不曾停歇地说了一路,他早就想吻上去,但碍于众人面前不好下手,等回到了太极g0ng才可放肆而为,实在难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