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昭昭才从三清殿回来,那一晚在三清殿被崇帝哄着用了晚膳,她怕崇帝以为自己有所敷衍,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同平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境还是不同了。

    她有了危机感,面对生Si的危机感。

    不是因为她怕Si,而是害怕Si在崇帝手上,那就果真像一枚被安cHa在崇帝身边的何家的棋子,甚至这颗棋子顺风顺水的走到了昭容这份上,看起来几多荣耀。

    崇帝当晚也很温柔,甚至怕她辛苦,只要了她一次。

    等到第二日回到明徽阁后,从她心里生发的疲惫感竟没有减少,反而更浓郁了。

    雨细从大殿里出来迎接她,本是笑脸满面,见她微微蹙起的双眉,掩饰不住的疲惫神情后,笑意也凝在脸上。

    “主子……”雨细出声唤她,何昭昭实在没有好心情,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往偏厅的小榻上半卧。

    雨细正想给她沏一杯暖茶,瓷杯刚放在桌面上,她提着茶壶正要倾茶,何昭昭出言阻拦道:“不必倒茶了,让我小憩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风微,雨细和风微齐道一声“是”后,雨细瞧了一眼小榻上的何昭昭。

    她背对着外边侧着睡,瘦削的肩膀更显得她身段婀娜,骨架子小,是一朵难禁风雨的娇娇花。

    她扯着风微的衣摆将她拉离偏厅,留下何昭昭一人休憩,而后对着风微声音很轻:“去了一趟三清殿,怎么主子这副模样?”

    昨日下午去的三清殿,去的时候还是笑意盈盈的,巴不得早日将食盒里的绿豆汤送到陛下跟前。

    而太极g0ng传报说陛下留主子在三清殿夜宿,本也该是件值得庆幸的好事,为何今早乘辇舆回来后就与昨日判若两人,完全换了个心情?

    别说雨细了,风微也着实费解。

    她是亲眼看着自家主子进入三清殿的,原先听到魏王在里面时,还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进去了。

    之后她见周鸿进去,又见魏王出来,等周鸿再出来时,三清殿里也不过只有崇帝陛下与主子两个人。

    其中又花许久时间,陛下才教她进去给主子收拾。

    果不其然左偏厅乃至寝殿中都弥漫着q1NgyU的味道,她寻声过去时,见到自家主子躺在龙床上,嘴唇很红,眼睛也泛红,就连身上也有红印子。

    何昭昭有些狼狈,但这属实见惯不怪了。以往陛下也是这样折腾自家主子的,恐怕是这两人之间的情趣,她作为小g0ngnV,只配多做事少说话,万万cHa手不得。

    陛下也似乎对主子额外温柔,但这种温柔在以往看来也是常见的,她也就没多想。

    只是在晚膳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奇怪,但她也说不清怪在哪里,只看得出自家主子少了几分活络,倒是沉默许多。

    等到今日在寝殿里为她洗漱,她也只当是昨夜陛下折腾得太狠,让她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