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哥儿这孩子懂事,三岁便启蒙,如今也有一年了,姐姐可曾听我埋怨过?”

    时箬直直的望向时筠。

    时筠下意识的摇摇头,确实没有。

    当初王家叫仅三岁的王严宽启蒙,时箬是支持的。

    但为何这会子说心疼了,想到这,时筠将疑惑的目光落到了时箬的身上。

    “前些日子,宽哥儿病了,起不来身,我的意思便是免了这几日宽哥儿的功课。”

    说到这,时箬默默的开始垂泪,时筠顿时蹙起眉头。

    孩子生病的话,确实要好好休息,不用去上学,那很正常。

    大阿哥他们都是这样。

    “可我那婆婆,竟硬生生的叫人将生病的宽哥儿,带去上课,还说小孩子不能这么宠着。”

    说到这,时箬眼角有泪水划过。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发着热的儿子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的,最心疼的自然是她这个母亲了。

    时筠听完时箬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若只是这事儿,那也就罢了,宽哥儿也不可能日日都生病······”

    “胡说!”

    时箬话说到一半,就被时筠给打断了。

    瞧瞧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什么叫日日生病。

    “咱们宽哥儿平平安安才是。”

    时筠虽然没什么忌讳的,但这话说出来就是不好听。

    “嗯!”

    时箬苦笑的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可我那婆婆在前些日子等宽哥儿病刚好,竟然叫宽哥儿每日卯时读书,直到巳时末才能歇息。这期间足足七个时辰。可宽哥儿才大病初愈,也仅仅才四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