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着她的手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揉碎了,温亭晚开口,声音都在打颤儿:“殿......相公。”

    听到这声相公,景詹神色微动,对面那公子却是彻底愣了,他哪儿看不出景詹浑身气度非凡,只是站在那里,散发出的威仪就令人不敢直视。

    “抱歉姑,夫人,是小生冒昧了。”

    他忙将桃花收回来,拱手道了声歉,转身走得飞快。

    温亭晚看着那公子仓皇而逃的背影,竟有些遗憾,那可是她此生唯一一枝桃花。

    似被看出了心思,掐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温亭晚被压得喘不过气,只得抵着景詹的胸膛推拒着:“殿下......”

    见一双眸光闪闪的眼睛哀求地看向他,景詹缓缓松开了手。

    从太子怀中退出来,温亭晚忙与他拉开距离,垂眸心虚道:“殿......您怎么来了?”

    景詹看温亭晚这副怯怯的模样,原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就有些发不出来了。

    “听说太子妃病得厉害,孤放心不下,便来看看。”他凉声将她上下探了一遍,“也不知太子妃生了什么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日还需卧榻,怎今日就活蹦乱跳地来灯火节了。”

    三月上头,夜风吹来早已没那么寒了,可温亭晚却是从头凉到了脚,被太子这般盯着看,哪里还找得出借口来搪塞他,总不能说自己喝了神药才好得这般快吧。

    “臣妾......臣妾......”

    温亭晚支吾嗫嚅间,却听习语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主子,马车租好了。”

    习语哒哒地跑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我温亭晚身前的景詹,她蓦地停下步子,吓得脸色煞白。

    “殿......殿下。”

    她险些腿一软跪下来,眼神偷偷瞥向温亭晚,见温亭晚也是一副怛然失色的模样,心中实在奇怪,太子殿下缘何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温亭晚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觉得小命难保的时候,却见太子径直越过她去,“孤从未来过灯火节,不如太子妃带着孤逛逛。”

    听到这话,温亭晚微微抬眸,见景詹已走出一段,深深舒了一口气,后背都被快冷汗浸透了。

    太子这么说,大抵是不同她计较了吧。

    她同习语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马车取消了,自己快走几步,跟在了太子后头。

    走出一段,便在一个茶楼前见到了高裕和几个乔装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