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滋啦”油炸声伴随着酱汁浓郁的香味挤满整个空间,直美和润一郎亲亲密密互换各自盘子里的炸猪排与汉堡肉,坐在他们对面的我混着辣咖喱一口一口吃狗粮,心态相当淡定。

    这才哪到哪?

    “吹雪姐,真的很习惯辣咖喱哦?”

    直美吃的差不多了,放下勺子盯着我的咖喱目光灼灼。

    “你可以试试。”我把没碰过的那一面转到她面前:“添加了奶油调和口感,没有想象中那么刺激。”

    润一郎显然还记得我在漩涡咖啡厅曾作出过的完全不靠谱承诺,心有余悸拉着妹妹:“被辣到可不能哭哦。”

    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大麦茶挪过来,直美已经绕过哥哥的勺子铲走我一块炖肉——

    “哈——辣!”

    女孩子迅速红了眼眶,端起哥哥的水杯一口气灌下去:“但是,好好吃!”

    “是吧!好吃吧?”我笑眯眯的抬手示意老板娘添茶,直美捧着脸坐在座位上回味:“刺激又激烈的味道,就和与哥哥做游戏时一样呢。”

    做游戏这三个字绝对该加双引号,没吃辣咖喱的润一郎脸红了:“直美~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要啦~”

    忽略掉兄妹之间的有爱互动,我默默放下勺子擦嘴——嗝,饱了。

    说到咖喱,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辣的那一种。

    第一次吃辣咖喱,就是第一次遇到织田作之助的时候,彼时我才国中三年级,十五岁。

    早先横滨有几年乱得要死,虽说现在走在大街上也会偶遇暴力团伙“工作”,但与事件不相关的普通人大可以当做自己什么也没看见转头就走。前几年的那种乱法和如今可不一样,基本属于只要被波及就难逃一劫的程度。连学校都被迫放假让学生们待在家里避难,由此可见一斑。

    即便乱成那副德行,普通人日子该过也还得继续过。

    记得正是第一次学校决定放假之前,放学回家的我在距离自家社区不到一公里的地方被一群不知哪里来的混混套了麻袋。

    ——大概是要抓去卖掉的意思,但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抓我去卖……真的能卖到一个好价格吗?

    所以我疑惑的提出问题:“货品价值这么低,参与交易的人那么多,真能分得到钱吗?谁多谁少都不合适吧!承担同等风险的先期条件下无法获取同等收益,不太划算的样子。”

    大差不差就是这个意思

    啦,没想到混混们为了还没到手的钱先展开了场激烈战斗,一个小团体分裂为数个,最终只有寥寥数人还站着。

    如果不是织田作之助突然出现,这个瓜我还能再多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