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有句话,叫咸吃萝卜淡操心。

    还有句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谢楼觉得,他现在就是那个太监。

    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出于浓厚的兄弟情意——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想看热闹,咳,他发誓想看热闹的原因只有一点点,结果来了后发现自己毫无用处之地。

    就他们两这情况,哪用得到他参合?

    中午吃饭时,谢楼看到顾湛在剥虾,故意啧了一声,“五年前我就知道,你是栽在时意手里了!看你剥虾这熟练度,小时候嫌虾麻烦的那股劲儿呢?”

    别看顾湛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仿佛十全十美,那是离远了看。

    谢楼跟他一起长大,知道他有不少毛病,比如嘴挑,嫌弃海鲜腥,嫌弃虾麻烦。他们一群人和顾湛一起出去吃饭,放虾蟹的盘子都得离他远点儿。可想而知,五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这祖宗给女朋友剥虾是什么感受?

    最重要时意离开五年,这剥虾技术还越来越熟练了,怎么着,您还私下练呐???

    若是没感觉到时意的变化,顾湛还会推辞推辞,现在嘛,顾湛面不改色的把虾放在时意的盘子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乐意。

    小小的包厢有几分安静。

    徐美美目光注视着自己带着塑料手套的手,专注剥虾,桌子下的脚踢了踢时意。

    时意把脚挪开,看了一下盘子里的虾,心跳莫名加快。

    她不理会朝她看过来的眼神,若无其事夹起虾肉吃了下去,并把顾湛爱吃的一盘芝士玉米往他前面推了推。

    “……”

    此时无声胜有声。

    顾湛笑了,一只手忍不住在桌下抓住了时意的手,手插进她的指缝里,和她十指相扣。

    时意手心微微颤了一下。

    她用力想把手抽出来。虽然思索已久的结突然解了,但时意的脸皮不厚,顾湛刚刚把手拿下来的动作十分突兀,是个人就知道他在桌子底下做了什么!

    徐美美和谢楼还看着呢!

    时意眼角的余光看到徐美美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她似乎被呛到了,拍着自己的胸脯不停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