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是有人报讯才赶去长乐坊的，辅兴坊内的众人皆可作证。”季九忙道。
“我知道，仇娘子算什么，使君就是杀千百八十个，也不会有人认真要你偿命。”陈宏志叹了一口气。
“那为何要将我关入天牢，陛下呢？”
“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她要报杀夫之仇。太后娘娘和陛下皆有缘故不能来，托我与使君传话。”
噩梦要成真了么？季九乍然听闻却无丝毫惊讶，好似早早就预料到一般。
“陛下请使君暂且委屈几日，他迟早会救使君出去。”
“他根基未稳，未必是太后娘娘的对手。”季九摇了摇头，百官拥立李恒，郭家功不可没，只怕他这几日的无奈煎熬，一分都不比自己少。
“太后娘娘有一句话要问，使君弑杀先帝，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霍仙鸣？”
“有什么区别么？”季九苦笑了一身，义父对他恩同再造，但弑杀宪宗皇帝时心心念念都是李恒，压根没想起他老人家分毫。
“你我为奴为婢，不过命如蝼蚁罢了！”陈宏志叹了一声，拭去眼角湿意。
衰老似是一瞬间的事，再见郭氏的时候，季九压根没认出她来。
“你赢了，杀了我夫君，抢走了我儿子，没想到阿恒为了你，竟连母子亲情都不顾，他快要将郭家赶尽杀绝了。”太后娘娘摆摆手屏退了伺候的宫人，盘腿坐在外面，从头上拔下了一支金钗，抵住了自己咽喉。
“太后娘娘？”季九见状大惊，忙探出手臂，却还差一尺之地。
“你是真心待阿恒，所以我吩咐他们不许苛待你，这几个月过得舒心么？本宫却熬不下去了，不如死在你眼前一了百了，不知天下人到时会怎么议论皇帝？”郭氏桀桀笑道。
“太后娘娘是陛下生身之母，当真要逼他到如此地步么？”季九心下发寒，颓然坐在地上。
“本宫如今已道尽途穷了。”郭氏轻叹了一声，每日一合眼，夫君便道他死不瞑目，九泉之下夫妻重逢时，有何面目去见他？阿恒惑于中使，如何当得起天下之主？
“娘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太后娘娘离去后，隔了没几日，李恒就揣了桂花糕急急赶过来，季九瞧见他后心中一酸，猛想起怀中装药的木制娃娃，取出来郑重递与他。
“阿九，再等等，母后的人快被我料理的差不多了，再等等，我就可以救你出去了。”李恒憔悴了不少，鬓间竟恍惚瞧见星点银丝，季九心下大恸，差点要嚎啕大哭，忙逼回了眼角湿意，将木制娃娃合在李恒的掌心。
“陛下曾道这个是我，日后就永远伴着陛下。”
“阿九，不许你如此说，我会有办法的，咱们死也要死在一处。”李恒惊慌含泪，要季九发誓保证，将来再不会分开。
“殿下，我如何能舍下你。”季九摇摇头，将李恒揽紧在怀中，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开。
“我知道，仇娘子算什么，使君就是杀千百八十个，也不会有人认真要你偿命。”陈宏志叹了一口气。
“那为何要将我关入天牢，陛下呢？”
“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她要报杀夫之仇。太后娘娘和陛下皆有缘故不能来，托我与使君传话。”
噩梦要成真了么？季九乍然听闻却无丝毫惊讶，好似早早就预料到一般。
“陛下请使君暂且委屈几日，他迟早会救使君出去。”
“他根基未稳，未必是太后娘娘的对手。”季九摇了摇头，百官拥立李恒，郭家功不可没，只怕他这几日的无奈煎熬，一分都不比自己少。
“太后娘娘有一句话要问，使君弑杀先帝，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霍仙鸣？”
“有什么区别么？”季九苦笑了一身，义父对他恩同再造，但弑杀宪宗皇帝时心心念念都是李恒，压根没想起他老人家分毫。
“你我为奴为婢，不过命如蝼蚁罢了！”陈宏志叹了一声，拭去眼角湿意。
衰老似是一瞬间的事，再见郭氏的时候，季九压根没认出她来。
“你赢了，杀了我夫君，抢走了我儿子，没想到阿恒为了你，竟连母子亲情都不顾，他快要将郭家赶尽杀绝了。”太后娘娘摆摆手屏退了伺候的宫人，盘腿坐在外面，从头上拔下了一支金钗，抵住了自己咽喉。
“太后娘娘？”季九见状大惊，忙探出手臂，却还差一尺之地。
“你是真心待阿恒，所以我吩咐他们不许苛待你，这几个月过得舒心么？本宫却熬不下去了，不如死在你眼前一了百了，不知天下人到时会怎么议论皇帝？”郭氏桀桀笑道。
“太后娘娘是陛下生身之母，当真要逼他到如此地步么？”季九心下发寒，颓然坐在地上。
“本宫如今已道尽途穷了。”郭氏轻叹了一声，每日一合眼，夫君便道他死不瞑目，九泉之下夫妻重逢时，有何面目去见他？阿恒惑于中使，如何当得起天下之主？
“娘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太后娘娘离去后，隔了没几日，李恒就揣了桂花糕急急赶过来，季九瞧见他后心中一酸，猛想起怀中装药的木制娃娃，取出来郑重递与他。
“阿九，再等等，母后的人快被我料理的差不多了，再等等，我就可以救你出去了。”李恒憔悴了不少，鬓间竟恍惚瞧见星点银丝，季九心下大恸，差点要嚎啕大哭，忙逼回了眼角湿意，将木制娃娃合在李恒的掌心。
“陛下曾道这个是我，日后就永远伴着陛下。”
“阿九，不许你如此说，我会有办法的，咱们死也要死在一处。”李恒惊慌含泪，要季九发誓保证，将来再不会分开。
“殿下，我如何能舍下你。”季九摇摇头，将李恒揽紧在怀中，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