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妹妹,你别生气,太子心粗,口无遮拦,没顾及那么多,可他心地不坏,没有丁点污蔑之意。”神翊烁急匆匆地撵上要回西厢阁的芸莞,陪她慢慢地走着。

    “谢烁哥哥关心,我可能是刚刚惊吓的,突然有要晕厥的感觉,万一晕倒了,再扫了大家的雅兴,我不是对太子有意见,哥哥你误会了。”芸莞解释道,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神翊煜,索性逃出来图个清静。

    “那妹妹现在好些了吗?用不用请太医来瞧瞧?”神翊烁关切地问着,他怕芸莞惊吓出病来,好在自己来得及时,正巧救下了她,万一芸莞直接掉在地上定伤的不轻,现在想想他都觉得后怕地很。

    “嗯,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烁哥哥无需惦念,继续跟长公主和太子一同用宴吧,顺便帮我好好解释一下,刚刚确实是我走得太急,略有唐突,还望大家包容。”芸莞憔悴的神情望着神翊烁,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实属不妥。

    可当着神翊晗与神翊烁的面,太子竟这般口无遮拦,就算用词是良娣,品位仅次太子妃之下,那也不过是妾的身份,要芸莞如何回应?

    “太子哥对你有点着迷,心急没顾及旁的,他总这么口说无心,妹妹多担待点吧。”

    神翊烁有点担心芸莞,想多陪她聊聊天,“他从小就被我父皇宠坏了,他若要上天揽月,父皇都恨不得把繁星全摘下来给他,所以才会养成那么自我的性格,其实身为尊贵的太子,他理应谨言慎行,况且正室空着,即使再喜欢也不能对妹妹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

    “谢哥哥体谅,我真没放在心上。”毕竟太子从小就阅尽了天下芳华,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男子能倾慕芸莞,那足以彰显她的特别,可当众提出要收她为妾,多少有些不尊重人的意味。

    “莞妹妹客气了,这是你的手帕吧,如此精美的绣工堪比秀坊的手艺,弄丢了实在太可惜。”神翊烁将手帕递给了芸莞,他不确定这灵动的竹子是否出自芸莞之手。

    “烁哥哥,抬举我了,闲暇无事绣着玩的。”芸莞接过手帕时不小心碰到了神翊烁的手,她的脸顿时泛起一抹红晕。

    “难怪妹妹能将吉祥结编的这么生动逼真,原来是绣工了得呢。”神翊烁又将自己收藏的蝴蝶结拿出来欣赏一番。

    “身为女子哪有女红不好的,打发时间而已,难得哥哥喜欢。”芸莞谦虚着。

    “我当然喜欢妹妹……亲手做的物件,宫女的手艺虽好,却只是无限重复那些繁杂纹饰,完全没有这种简单生动的美感。”神翊烁知道这是芸莞自己秀的物件,便继续赞赏道,“兴许是因为莞妹妹的画工了得,所以才能将女红做的这样好,都是描绘与勾勒,神形相似呢。”

    “烁哥哥若真喜欢,这方手帕就送与你吧,这是我新秀的,干净地很,赶明儿有时间,哥哥喜欢什么样的花纹,妹妹再专门给你绣。”神翊烁已经两次救芸莞于险情,她正琢磨着要如何答谢恩人呢?不然一直欠着救命的人情,芸莞内心会很是不安。

    “谢妹妹如此细心,那我就不客气了。”神翊烁将手帕拿了回来,叠整齐后小心翼翼地揣进衣袖之中,“莞妹妹,不知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在青州地界,山匪猖狂劫了救灾粮草的事?”

    “有所耳闻,刚刚你们不是还在说这事吗?焕翊王受重伤,靖哥哥被派去支援。”芸莞淡淡地应着。

    “嗯,焕翊王身负重伤是因为数根银针入了他的血脉,好在他用内力及时封住大穴,才保住了性命。”神翊烁低沉的语气,听得芸莞心有余悸。

    “然后呢?”芸莞也担忧的追问道。

    “然后?他昏迷于雪地里,数时辰后被发现,受伤又受冻使得他元气大伤。”神翊烁本想第一时间去探望神翊焕,只是神翊翔不许,他才作罢。

    “那为何不将他带回帝都休养?让太医瞧病不是更好吗?”芸莞好奇地问。

    “因为有银针进入了血脉之中,得注意观察,不然任其肆意游走,会危及性命。”神翊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芸莞的表情。

    “真是危险,焕翊王劫后余生,必有后福。”芸莞安慰道,“银针无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