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陈凤年睡的很安宁。

    起码现在很安宁。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划分成了小白脸一流,并且身边的女人,其实原来也不是他的女人。

    他就是傻傻地念书,傻傻地做他这个三少爷,然后傻傻地被勾去了魂,喜欢上别人的女人。

    王佩珑轻手轻脚入了卧室,看床上趴着的陈凤年,看他的脸蛋,简直看的是目不转睛;

    有楼下那个下流胚作对比,她现在觉得凤年怎么这么好,好的贴心合意,好的独树一帜,从来不跟她翻脸,从来不跟她闹,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短短几个月,支票簿都开的薄了一半,整个人都是任劳任怨的。

    她现在真是有些喜欢他了。

    虽然之前费劲心机搭上他,也只是为了他的钱。

    王家是家道中落的破落户,不然也不会干出把独生的大小姐丢进戏班子里自生自灭的烂事,王佩珑品尝过富贵,更吃过穷困潦倒的苦,所以她爱钱,爱到心眼里都不肯放下。

    她并不为自己爱钱这一点感到耻辱。

    她对着凤年,看他就像一捆人形的支票簿,人和钱不分高低,都能得她青眼相待。

    看过片刻,她便上前满怀爱意地给他拉了拉被子,又把手渐渐往下

    楼下,万显山这边低头酝酿将要成就的好事,依旧是心猿意马。

    哪成想今夜貌似并不适合万老板做成好事。

    他那个好事怕是要做不成了。

    此处小公馆平日里是一派温馨宁和,怎料今日突发情况却是颇多,王佩珑忍着怒气上楼,上去了就不下来,末了客房没有布置好,万老板下半身的肖想也还没有成真,便首先遭遇了一盆冷水;

    二楼不知为何,突然就闹了起来!

    万显山在楼下坐着,坐的屁股刚有点发僵,就听到楼上传来叮呤咣啷的响动,动静颇大,还带着‘咚’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什么重物掉了下来,分量听上去就很重,好像是要把二楼的天花板也给砸出一个窟窿。

    他不知道,‘叮呤咣啷’是台灯和床头柜上的花瓶;而那‘咚’的一声,则是陈凤年大头冲下,从床上摔下来了。

    万显山自问饭局上已经对陈凤年这位小老弟的酒量抱有深切的认知,但架不住人这么一摔,竟然还真摔醒了。

    不光是醒,还在大床上撒泼打滚,嚷嚷着要吐。

    等万显山闻声赶至二楼主卧,王佩珑已经提前地两手并用,成功把陈凤年给掐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