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飞:“……”一不小心,秃噜嘴了。

    “我哪次骗人了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成飞睁着大眼睛说。

    好在魏廉是个粗神经的人,他思考了三秒没思考个所以然来:“我也想不起来啊。”

    这事就这么掀了过去。

    成飞说他想画了,一点都不是假话。

    他回家之后,仔细洗了手,又换了身衣服,然后进了画室。

    画室他总来,心烦气燥的时候待一会儿,有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待一会儿,但是那些工具,被他十岁那年收进柜子里,就再也没拿出来过。

    几个画架的位置都没有变,上面用白色的布盖着,这里有阿姨定期打扫,一切似乎又和他十岁之前看起来没太大的变化。

    但其实什么都变了。

    颜料和画笔都不能用了,好在铅笔什么的能将就。

    太久没画,成飞手里拿着笔,举起几次又放下,反反复复。

    成川海和老婆从外面回来,听到阿姨说儿子在画室,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只是待一会儿,当他们打开画室的门,看着成飞在画纸上沙沙沙的时候,老婆白雯当即就眼眶一热。

    而当事人本人,因为怕爸妈看到画纸上的半张脸,伸手挡住了画架。

    成飞抢先开口道:“很久没画了,没法看。”

    他这么说,白雯倒更想看了,刚走了两步,成飞放下笔就朝她走过来,拉着父母往外走:“我饿了!”

    画纸上的半边脸,和他的主人一样,只是一眼,就能让人觉得是个好胚子。

    画室的窗户都打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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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风在这时被灌了进来,吹得画架上的布动了。

    在成飞方才作画的位置旁边,挨得最近画架的画布掉在了地上,画纸的边缘被吹动,吹得那上头的老先生仿佛在笑。

    这是——成飞九年前最后一幅作品。

    晚上吃了饭,成飞坐在院子下纳凉。隔着低矮的栅栏,另一边是魏家的小花园,有花草和小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