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震天,引来了其他四个人,他们都是男人,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双霜,能做的也就是递递纸巾什么的,双霜哭了十多分钟,这才是讲述前因后果。

    原来他们昨天打开电梯门的时候,新娘突然冲了进来,当时门已经关上,他们震惊于她的速度,可是已经来不及反应了,随后新娘子就像是发疯一样地看着武梯,冲他大喊大叫,还说他移情别恋,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双霜气不过,就过去和她理论,两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就是打了起来,武梯上前帮忙,谁知道新娘子力大无比,武梯也被缠上了。

    眼见着三个人的混战越来越乱,电梯门已经是打开,到了八楼,武梯让双霜先出去,她就是一直按着按钮,让武梯也出来,她可是不敢让武梯和新娘共处一个电梯,她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疯狂,她赌不起,可是新娘完全不松口,还说他只能娶她一个,不能有别的女人。

    武梯自然是不承认自己是苏寒山的,但是这样纠缠也不是办法,于是她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让武梯哄哄她,怎么哄?就说他是苏寒山,他们现在先出去再说。武梯也觉得可行,便说:“我是苏寒山,你别闹了好不好,我们到电梯外面说。”

    新娘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真是被他给拉了出来,然后朝着他们的房间走过去,双霜跟在后面,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制住新娘,他们想到了昨天顾天轻的办法,觉得只要哄着她,然后趁她不注意,将人绑起来,也就是了,谁知道他们进门的时候,那新娘突然反应过来,“寒山,你怎么不叫我,你怎么不说话?”

    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啊,武梯勉为其难喊了一声亲爱的,谁知道新娘勃然大怒,“骗我,你不是苏寒山,你不是。”双霜眼睁睁看着新娘变色的黑色指甲,然后惨白的脸蛋,之后武梯就倒下了,然后变成光点慢慢消失掉,新娘也逃走了,双霜大喊一声,扑到地板上,可是根本抓不住武梯的一片衣角。

    武梯就是这样死去的,池边想着,钟可应该是因为被触动了什么才会突然爆发,所以武梯的做法和他们所不同的就是这一点了,他承认了,虽然是假装,承认自己是苏寒山,可是被钟可识破,于是被钟可害死,然而钟可第一天还只是询问,第二天就开始纠缠,而且出现的时间还越来越早,专门挑中单独行动的男人来询问,谁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尽快找到苏寒山的线索,能够让他出现在酒店才是最好的办法,否则我们要不就是被钟可纠缠到死,从而影响休息影响第二天的工作,要不就是受不了敷衍她,从而引来更坏的结果。”池边的话让他们都赞同起来。

    说起来,还是池边在坚持地想要找出背后的真相,其实这才是正确的路线吗,要不是这样的话,他们肯定昨天就是忽略了苏同学的存在,甚至第一天都不会和钟可沟通,也不会知道苏寒山的名字,那么等到了今天定然是一头雾水,想要找线索也就是来不及了,还不是要被钟可给折磨得到处乱跑,这才是真的慌不择路呢,就像是武梯和双霜那样,疲于应对,结果就是中了陷阱。

    池边算是说服了他们所有人,双霜问道:“钟可是谁?”等到池边解释过后,她才是恍然大悟,随后便是沉默不再说话,和前两天的表现天差地别,此时时间已经是不早,他们赶紧跑到一楼去打卡,双霜没什么胃口,早饭就喝了点牛奶,庞咨涯不放心她,还是让云夏天送来不少糕点给她,双霜看到了也只是一直在发呆,大家不好苛求她,还好寿宴的客人是下午才到,他们上午并不算太忙。

    几人在厨房忙着吃早饭,顺便一起动手分担掉武梯的切菜工作,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还好是将双霜给送到了前台去,他们才可以讨论起接下来的事情,而不用顾忌太多,吕滔关掉了通讯器,“这样她就是听不到了。”这个通讯器需要说话的时候按住一个按钮,然后选择对应的频道,吕滔也是为了防止误操作。

    而接收方直接有个对应的耳机,可以随时听到动静,他们想到昨天并没有听到武梯的动静,或许是他们并没有选择求救,很大的可能还是他们把钟可当成了是顾天轻手下那种可以随意制服的类型,并没有想太多,他们不知道钟可会变异,而且还是无意识的触动了雷点。

    庞咨涯叹了一口气,“算了,他们很明显不信任我们,觉得靠自己才能够获得更好,个人的选择而已,没有什么可以评价的,不说了,不说了,喂,云夏天,你那个芹菜切得太大了,小一点,小一点,还有辣椒,肉片也不对,吕滔你怎么切得,放下,放下。”

    庞咨涯表扬了一番池边的刀工,云夏天嘀嘀咕咕,“池哥可是专业的,大材小用。”顾天轻在一旁擦盘子,庞咨涯并不舍得让他的老板去做切菜的工作,是顾天轻执意要做的,他将大致情况推理了一遍,“现在我们可以确定找到苏寒山才能够让钟可平静下来,这个思路是没有问题的,已经知道苏寒山和钟可算是青梅竹马的老同学,而成姗是他们的学妹,二十年前,苏寒山和钟可在当时还很普通的酒店举行婚礼,可是后来晚上,就像是星期一的时候那样,他们留宿了,然后钟可走错房间,后果很严重,她应该死了,之后成姗因为要处理这件事情,大概和苏寒山有了接触,他们熟悉了然后过了一年还是半年,就结婚生子,直到现在。”

    吕滔放下一块鱼肉,正在忙着洗菜,“可是走错房间而已,就算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么苏寒山也不至于放弃她吧,而且钟可看起来很正常啊,她一点都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池边不同意他的说法,“人在受到重大刺激的时候,是会有自我保护的,简单来说就是忘记那件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钟可晚上到处敲门找人,她就是潜意识在害怕是会找错房间,她在一遍遍地反复询问和确认,听到武梯承认后,也没有忘记要对个暗号什么的,她很焦虑。”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大家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的,钟可是在反复确认苏寒山的存在,而且理智越来越少,情况是很不妙的,他们必须得尽快根据得到的线索来找到苏寒山才行,可是苏寒山会在哪里呢?

    顾天轻说道:“苏寒山作为酒店的老板,如果这里发生了重大意外事件,他是肯定要出面处理的。”所以他的意思是要人为制造一场意外,将苏寒山引过来,这倒是个办法,“只是,我们要怎么做,该不会伤到自己吧。”云夏天很紧张,他们可是逃都没有地方可以逃的。

    池边摇摇头,“再等等吧,还不到这么严重的时候。”他不太同意走极端的方式,万一苏寒山根本不出现呢,这里不能够用常理来推测,否则他们身为员工就应该有酒店老板的联系方式才对啊,“吕滔呢,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过寿人的资料?”

    吕滔摇头,“过寿的是一对老夫妻,其他没有了。”就跟星期一的婚礼似的,信息模糊,客人们也都是很没有识别度,也不会让人记住的那种,感觉特别像是影视剧中的路人甲,云夏天不信邪,“还是要留意些,昨天不就是给了线索吗,今天说不定也有。”他将一堆生姜差点剁成碎末,还在不停揉眼睛,惨的不行,被庞咨涯给赶走洗锅去了。

    几人忙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帮庞咨涯做好了准备工作,到时候吕滔也会不定时过来帮忙,事情还算是能够应对,接下来他们还要去处理昨天自助餐成人礼留下的烂摊子,东西全都都要重新摆设,还要整理会议室,就是不用打扫客房了,问题还不算太大,池边还注意着双霜的情况,生怕她会出乱子,还好,双霜一直坐在前台发呆,情绪不高,但是并没有发疯的迹象,这是个好事,亏得是她足够坚强。

    时间很快就是到了下午客人们过来的时候,被围在中间的是一对老人,看起来七八十岁风烛残年,而且似乎还有点老年痴呆,一直念叨着女儿的订婚宴,浑然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寿宴,而客人们显然都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居然都很配合,没有人拆穿他们,反而是开心的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