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发痒,很想上手揉一揉。不过在我动作之前,季宵已经干脆利落地从杂物盒里取出一把伞,反手交给文子轩。

    文子轩舔了舔嘴唇,说:“谢谢。”

    到底还是下车了。

    车门重新阖上,季宵看他们走远。

    等到门被推开,车子缓缓倒入其中。

    这个时候,文子轩和陆兴平合撑一把伞,站在旁边。

    季宵又说:“车上只有两把伞。待会儿下去,魏师傅,你和我们挤一下。”

    魏松海原先正往屋子方向望去。听了季宵这话,他应一声,说:“其实我没关系的,反正身上本来就湿了。”

    季宵说:“总是干了一点的,还是别再淋雨。”

    魏松海:“哎,真是太谢谢季先生了。”

    季宵说:“不用。”

    他只把车倒到进门一半处,就停了下来。

    魏松海还在说:“往后,往后,院子空着。”

    季宵却熄了火,说:“院子里的水好像比外面深,”这话有点信口胡诌的意味,“就先停到这里吧。”

    魏松海一愣,“哦……”

    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季宵看我一眼,我会意,从杂物盒里拿出另一把伞,下车、撑开,再绕到驾驶座旁边。

    季宵从车里钻出来,站在我的伞下。

    他抬头,看着伞外的天空,说:“雨是不是小了点?”

    我说:“风是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我们讲话的时候,魏松海也下了车。

    季宵朝他笑一下,魏松海搓着手,往前一点,但仍然有半边身子在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