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我,手在我背上轻轻拍着。

    我一怔。

    后知后觉,季宵是不是以为我在害怕?

    毕竟在他看来,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在我眼前真切的死掉。

    哪怕我们仅仅是透过行车记录仪的录像看到这一切,可季宵还是会担心,觉得我会不会被刺激到。

    他对我的关切,对我的温柔,在这一刻,清晰地落在我心头。

    我原先想说,“不,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害怕”。但当下的感觉,又真的很好。

    我喜欢季宵关心我、爱护我。

    虽然每到此时,心头又有另一番感受。但至少在这一刻,我决定将之忽略,只享受眼前。

    他这么抱了我一会儿,又来亲我。

    一样是很温柔的、仅仅是安慰我的亲吻。

    外间的风声都平息下来,屋内亮亮堂堂、无比暖和。

    我微笑一下,拉住季宵的手,说:“好了,继续吃饭?”

    季宵端详我,眼睛里透出:你还吃得下?

    我觉得他这样的表情也很可爱,于是亲亲他,说:“你不是说了吗,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季宵就笑了。

    饭菜依然是热乎乎的,季宵还有点惊讶,嘟囔:“我还以为要凉了。”

    我说:“再不吃的话,可能就要凉了。”

    季宵说:“也对。”

    电脑上的画面被切成三十二倍速,我们在平静、和煦的气氛之中吃完这顿晚饭。

    魏松海主动承担起了收拾餐桌的重任。季宵看他一眼,说:“我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看他,他继续说:“又不好请家政,平时都是咱们两个来,”耸耸肩,“现在这样,有人做饭、有人干活儿,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