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洛楚清俊的脸面目狰狞,一瞬间犹如带上了痛苦面具,脸色深沉又苍白地捂住了自己脚。

    姜眠面不改色的走回沈执身后,一个眼神也不屑分给后头的人。

    简直是个神经病。

    “这人是谁?你看我的衣服!”姜眠愤懑地捻给沈执看,上面血迹斑驳,真是让她忍无可忍。

    沈执见她离开那个人之后,似有似无松了神。

    把目光放在她指的衣料上,不由得又皱了眉,别个男人的血污落在她身上,果真是十分刺眼恶心,这肮脏的颜色让他难受得很。

    二人同时出声——

    “过后扔了吧。”

    “又害我得洗!”

    话音一落他和姜眠都顿住了,沈执眼睫微颤,神情略僵,姜眠则是一脸诧异:“还好好的扔去干嘛,扔了穿什么!”

    他们二人的处境沈执又不是不清楚,哪能这么糟蹋?

    沈执抿了抿唇,不应声。

    确然,他现在处境维艰,她是自己的妻,而他如今却连件衣服也不能给她置换。

    沈执目光沉沉盯着那件脏衣,生出几分紧迫感。

    得抓紧将事情解决了。

    “你先去将衣服换了。”

    “哦……那那个男人?”姜眠望向还在跳脚的男人,怎么看脑筋都不像正常的样子。

    “我和他有事相商。”

    沈执这样说,她也只好先回了屋子。

    沈执转动着轮椅,来到裘洛楚面前停下:“还要继续往下闹腾?”

    那抱腿打滚的人终于停下,一骨碌坐在地面,不嫌脏也不嫌冻,眼神放在姜眠那道掀帘而入的倩影上,凝眸想起她脸上骇人的疤,笑容有点邪:“你那小娘子哪娶的?是挺特别,还真能让人疼……”

    沈执剑扔了,剑鞘却还在,撩起来又一下打在裘洛楚身上,他腿是不行了,手上的力道却还在,这般重手,能疼到人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