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宫中设宴,邀一众大臣同席以祝佳节。

    自那日裘洛楚出现之后,沈执已同意联合,之后陆陆续续将二皇子箫同狄族勾结的证据查个通透,可问题是……

    还有个大皇子。

    这两年这两人明争暗斗的功夫愈加闹得厉害,皇帝看在眼中敢怒不敢言,倒是气病过多回。

    但既是能争斗至这般程度,证明这其中谁也不清白,这两位手上所沾之事只会一个比一个脏,乃至单将二皇子捅至一小部分于皇上面前,便足以让皇帝气血翻涌。

    他们要做好了一击即败的准备,便是不能,将天捅出个篓子来,背着天下之人的压力,也能逼皇帝将这罪降下。

    但大皇子却是他们无可预料的一个变数,也是皇帝的一块心头病。

    若说只将二皇子打压而下,大皇子反而没了压制。

    大皇子独树一帜,于天下、皇帝,绝非是什么好事。

    不过……沈执手中,恰有一份他分量不轻不重的罪证,当日陆清林交由他手上,并未真正派上用途,直至今日,这份罪证被沈汶所知。

    这么一份东西对二皇子实在有利,当时沈汶为能入二皇子眼,多次打过它的主意,只不过都未能得手。

    也便是因为这个,三个多月前沈,汶向沈敬德提议让沈汶离开此处去僻静处静养,便是为了方便自己能大肆往沈执院中搜出东西。

    不料翻遍了他房中每一处角落,也未能发现想要的东西。

    即使这样,沈汶也未完全掉以轻心,长期派人守在院门前,并不让人进去。

    眼下,四面八方的寒风肆虐袭来,姜眠哆嗦得不像话,那两人还在说事。

    那丫鬟被拧的吃痛,“呀”的叫出来声儿来,眼中不可避免有泪花挤出。

    妈妈咬牙又往她后脑一拍,“叫叫叫,小贱蹄子叫什么叫,吩咐你做的事儿都做好了不成?”

    丫鬟强忍着泪,哽咽道:“做好了,饭菜刚刚已经给看守着大少爷院子那俩人送去了,妈妈,都至岁除了,又是大冬日的,为何还要守着那出地方,他们都在抱怨呢!”

    妈妈圆目瞪得厉害,又一巴掌拍在她脑上:“主人家的事情,容得着你来过问?做好你的本分!”

    接而又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拿银子办事儿不乐意了是吧!那别干便是,待我回禀二少爷,将这两个人换下去,都给我滚出侯府!”

    “知道了,妈妈。”小丫鬟一手捂着脑袋,一手卷着衣角,喏喏不敢再言。

    背影慢慢走远,融入了昏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