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要让球比网球难多了,这个羽毛球击打的时候速度很快,但落地之前就会变慢,加上场地不大,强调的还是减少自身失误,等待别人犯错。虽然如此,但是如果反应速度跟不上,移动的步伐不熟练的话,那羽毛球也不是看起来那么休闲。

    刘锦鹏的速度是绝对可以的,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移动速度,不过他也就是知道羽毛球的一点皮毛,没有李景文那么熟悉。从场面上看,两个人打的倒是势均力敌、你来我往,可实际上看看记分牌,刘锦鹏竟然还输了好几分。

    这羽毛球场是露天的,李曦雯躲在旁边的遮阳伞下面,一边吸溜着玻璃杯里的冰咖啡,一边嘀咕道:“这家伙又来这一套,等会我也要上场,不知道让不让我。”

    万绮薇对羽毛球不感兴趣,她更喜欢网球,不过女儿不肯陪她玩,还说等会要老爹跟你去玩,她在这边跟刘锦鹏打羽毛球。万娘娘那个怨啊:“雯雯啊,你怎么能这样呢,老妈十月怀胎生你多不容易啊,现在就要你陪我打个网球你就不乐意。那以后要是有什么事……。”

    万绮薇话没说完,李曦雯就认输了:“好啦,我陪你去就是了,还扯到以后了,咱们不看语言看表现行吧。”

    正好刘锦鹏和李景文打完了一局,母女俩跟那边两个男人打了招呼就走了,李曦雯端着冰咖啡的杯子一脸无奈的向刘锦鹏做了个鬼脸。刘锦鹏也没办法,这种事没法计较,虽然他跟李曦雯约好等会打一局,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没机会了。

    李景文活动完了之后心情通常都不错,眼下旁边又没别人,他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问道:“你们那天在哪看的日出啊?我到含鄱口的时候,太阳都快出来了。绮薇还说再晚一点就看不成了。”他这意思就是你们俩比我还能绕,不知道绕哪儿去了,肯定赶不上了。

    刘锦鹏当然不会说自己开飞车去看的。而且他估计李景文就是想看笑话,所以就顺势道:“这也要问?我高风亮节让出来了,已经被曦雯埋怨死了,还要我流血又流泪啊。您太不厚道了吧。”

    李景文哈哈大笑,他真的是想看看这小子能怎么狡辩的,没想到这厮居然就承认了。他边笑边摇头说:“你呀,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想把雯雯拐跑就直说,绕什么弯子嘛。晚上准备了礼物没有?”

    刘锦鹏有点糊涂了,这话题跳跃的这么厉害,算是跃迁还是瞬移啊。李景文其实是觉得自己的确有点不厚道才瞬移话题的,他笑完了才发现这样做有点欺负人了。所以只能临时抓个话题再说了。

    可刘锦鹏不知道他的思路,有点挪喻的说:“我真的感觉到您没把我当外人,这要礼物也能问的理直气壮。”

    “嘿,你这小家伙,不知道好歹。”李景文还觉得冤呢。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怪我,“到时候我和雯雯都有礼物拿出来,就你空手拍巴掌,你好意思啊?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吗,你以为我非勒索你个礼物才甘心?”

    “您那礼物都是我提供的呢,”刘锦鹏有点悻悻的发牢骚,他转身把文件包提过来,拿出一份文件说,“这里有一份赠送文件,我把一套三维立体spa设备赠送给万娘娘,包括目前所有的配方,等她回到平京的时候就安装好了,以后有什么新的配方,我也会给她单独提供一份试用。这样您满意了吧?”

    李景文今天是敲诈上瘾了,张口就来:“那我呢?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她对你平时态度不好,所以才这么上心巴结啊?那我也要考虑对你改变态度了,不然捞不到好处啊。”这种玩笑也就他能说,刘锦鹏一边郁闷着还得赔笑,心里暗暗腹诽。

    “您还要什么啊?”刘锦鹏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银河通信、钛星工贸,我最赚钱的两个公司都要分红的,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礼物啊?”

    “俗气。”李景文也是会贬低人,“说钱多俗气啊,你就是一大俗人。人呢,要有点高尚的追求,既可以陶冶情操,又可以平静心灵,还能保值增值。”他说的是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不过在皇帝陛下看来,这些东西的价值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能欣赏到艺术之美。

    上次李景文去江城,刘锦鹏本来说请他留下墨宝的,结果李景文临时改变行程,在梅园别墅办了茶会,于是墨宝就没要到。这次李景文自己又提起来高雅艺术什么的,那刘锦鹏还不打蛇随棍上:“对了,我家门口的匾额还缺几个字,陛下随便写几个吧,也算引导我高雅一把。”

    看他这借口找的,李景文也没法推了,两人起身进了屋,朱总管连忙跑去书房把文房四宝准备好,李景文先净了手才问道:“你想我写什么?先说好,我水平一般,嫌不好不许当面说。”刘锦鹏一听还能点菜呢,就开始琢磨上了。

    他早就听李曦雯说过皇帝陛下师从书法大师种书道,不敢说顶尖水平,至少在柳体、草书、小篆这几项上能算前三高手了,这种水平要是还一般,那书法界目前得划拉下去一多半人。“您这也太自谦了,”刘锦鹏的怪话是张嘴就来,“要知道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那行,您还是给我随便写几个字吧。”后面一句是看李景文有罢笔的意图才改口的。

    李景文没想到自己谦虚一下还被教训了一番,拿起笔沉吟了一阵,挥毫写下四个大字:中正平和。刘锦鹏一看就知道这是写给自己的,大概就是讽刺刘锦鹏求人写字还不忘挪喻几句的行为,也算是一种善意的规劝吧。

    朱总管是看了李景文写不少字的,连皇帝陛下为什么要精通这么几种字体他都知道。柳体方正,可以适用于大部分书面和正式公文上;草书是方便快捷的,也适合私下写字赠字用,这种字体不会出现在公文上;而小篆那纯粹是职业需要,现在虽然不用圣旨了,但是大礼时的祭天书签字必须用小篆,这也是皇帝必修字体,哪怕一年只用一次。

    李曦雯相比她爹的书法水平就差多了,虽然也是师从书法名家,但是天赋有限,只能说中规中矩,而不能像李景文这样有自己的发挥和领悟。不过李曦雯的好处是学得快,她不但学会了柳体、颜体,甚至行书、隶书、瘦金体、魏碑、狂草都能写的似模似样。不过就像她的老师说的那样,殿下字虽好但缺少了一股灵性,只是落在纸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