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拿沙发拼吧,”章瑜还是想主动解决问题的。她没柳媚那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多拼两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这样就差不多了。老大和柳柳睡里面,我和林林睡外面好了。”

    章瑜这么说了,柳媚也不好穷追猛打,但李曦雯又事多。“那不好,你没有必要一定睡外面。”但李曦雯又不肯主动睡外面,她可是公主哎,于是她又想出一个主意。“我们抓阄吧,谁抓到了就睡外面,这样多公平。”家务事根本没法谈公平,但公主这么搞谁也不能说她不是,除了刘锦鹏之外。

    李曦雯主动要去做阄。但林林抢先把事做了,就是撕了四根纸条,长短不一字都不用写,谁抽中最长的两根就睡里面。规则讲完之后,李曦雯主动把阄拿在手里,她还认真的闭着眼睛歪着脑袋背着身子捏在手里,这才转身过来叫其他人抽。

    柳媚和章瑜又推让一番,最后还是柳媚拿了第一根,章瑜拿了第二根,林林抽了第三根。结果很明显,而且也很戏剧性,最长的两根被章瑜和林林抽走了,按照规则柳媚和李曦雯得睡外面,这下子不但李曦雯傻眼了,连柳媚也傻眼了。幸好林林救场说:“我不睡觉的,陪你们坐一会儿,还得出去巡视呢。”

    这下子大家都有退路了,章瑜也松了口气,李曦雯这口气要是不顺,明天肯定又要跟刘锦鹏撒娇埋怨了。李曦雯撅着嘴在中间躺下,她再也不敢说公平的抓阄了,柳媚在她左边,章瑜在她右边,三个人躺了一阵都没说话,似乎都睡着了。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李曦雯还是憋不住,她其实很不想表现自己特殊化的,因为刘锦鹏不喜欢她这样,“我就是觉得……。”她也说不下去了,到底是觉得什么呢?柳媚翻着身,她也没睡着,嘀咕道:“都怪大坏蛋,我们是被他害的。”这就是她们最常见的逻辑,反正只要是姐妹之间有恩怨那就是刘锦鹏的错。

    章瑜也没睡着,她没想到李曦雯能惦记这么久,还安慰她说:“没事的,大家都是姐妹,互相体谅一下也就是了。我以前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还在火车站候车室睡过觉呢。”那还是她十**岁的时候的事了,说出来都觉得那时候真是傻大胆,候车室那种地方一个大姑娘也敢去睡觉。

    柳媚也跟着忆苦思甜:“我最苦的一次,是在童子军训练营里,那天野炊的时候下雨了,吃也没吃好,睡也睡不好,帐篷里都是水,坐着眯瞪了一夜,回家之后我睡了一整天。”这是她十岁之前的记忆,不过记得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有些细节还是柳叔权给她说的。

    李曦雯就没啥好说的了,她是真正蜜罐里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不过她很懂得如果姐妹都说了自己的事,而你不说,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所以她只得搜肠刮肚的找出一个例子:“小时候,嗯,我发现碗摔碎的声音很好听,就没事摔碗玩,被老妈狠揍了一顿。”说是狠揍,其实就是打手心,还不是很用力的,但小曦雯就记得非常清楚,那是她很少几次挨打。

    “妈妈说我不懂得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所以要打我,”李曦雯真的记得非常清楚,因果都历历在目,“后来爸爸就拿了一只金属碗给我摔着玩,但我再也没摔过碗了。”说是金属碗,其实就是银碗,也不是不怕摔,但摔坏了还可以修补。

    虽然李曦雯的例子有点让人产生隔阂,但终归是都说起话来了,这个夜间谈心活动以后居然还变成了一种不成文的惯例,倒也是刘锦鹏的一种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