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相见,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心声,而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不过是想以她的性命为结束点,好摆脱那魂种对他的控制,彻底没了恨意!

    而那所谓的心结,压根就不存在,所以也不用解!

    白隙爻在这一刻仿若对那上古禁术有了新的明悟,纵使这样的明悟并不被世人所认知。

    这一刻白隙爻钻了牛角尖,开始自怨自艾,就连云袖何时握住的她的手都完全不知,只是那指尖的温暖,让她十分不适,本能的往回抽,却又被对方紧紧的抓住,这一刻不知为何竟然她瞬间起了恼意,猛地将手收回,轻声依旧清冷,只是这样的清冷与之前不同,带着几分的抗拒与不喜“姑娘见谅,我不并不喜欢与人接触!”

    云袖的眸底有冷光闪过,又带着的深深的鄙夷与不屑,可更多还是嫉妒的怒火不喜与人接触,可她已经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这不是典型的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云袖握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握紧,修长的指甲刺入掌心,痛意让她格外清醒,眼角的余光瞥了陆拾叁一眼,见对方仍旧是一副愤怒不齿、却又碍着白隙爻在不得不隐忍的模样,不由得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笑道“我见妹妹第一眼就喜欢,倒是有些唐突,妹妹莫怪!”

    一旁的陆拾叁闻言仿佛是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上前一步冷讽道“你这一口一个妹妹的不知道还以为我冷伯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伯母的事”说罢见云袖面色一僵,刚要争辩,陆拾叁就毫不客气将其打断“别一口一个妹妹的叫,不管是从哪方面都是我师姐为大”

    言外之意便是白隙爻是凤鸣上的大师姐,无论老幼只要同辈皆要自降一级,纵使在洛秋玄这里白隙爻也算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先不说洛秋玄对云袖的感情如何,但即使再好,也抹不去这个事实的存在,她亦无法在白隙爻的面前摆谱。

    而唯一的长也不过是年岁罢了,但女子相比,又有哪个原因承认自己比对方老的?陆拾叁压根忘了修真之人可以将容颜永驻,这最后一条恰好也是云袖此时所凭借的一条。

    陆拾叁的话语是慢慢的对云袖的警告,事情差不多也就得了,再多惹他师姐伤心过度,他可是要不依的!

    陆拾叁的目光满满的都是警告,意思是在他为拆穿之前,见好就收,赶紧滚蛋!

    但云袖却似未见一般,目光依旧盯着白隙爻,仿佛故意气陆拾叁一般“妹妹也这般认为?”直接把陆拾叁气的冷笑出声,却未曾料到白隙爻连表面的和睦也不顾及,直言道

    “嗯,我也是这般认为。虽然姑娘一番好意,但我与姑娘也着实不熟”白隙爻虽然语气淡漠,却是将自己的心中所想真实相告,并未有半点虚假,但这话听在他人耳中便是一分颜面也没留,裸的打了个云袖措手不及。

    那一瞬间的呆愣让陆拾叁心情大好,忍不住就笑出了声,火上浇油道“听到没?这里可并不欢迎你”驱赶之意再明显不过。

    白隙爻微蹙了下眉,虽然觉得陆拾叁这样直白的话有些不妥,却并未阻止。

    白隙爻这般的作为,让千帝门这些自誉为高人一等的世家子弟来说,着实是粗鄙无力至极!亦猝不及防!

    云袖面上的僵硬清晰就连白隙爻都瞧的一清二楚,须臾转缓过来,压着心底的怒气,强笑道“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多有打搅,云袖这就告辞!”

    她本以为以退为进,会让白隙爻挽留一句,却不想对方竟粗俗的全然不知礼,直言句“姑娘慢走”把她气的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压下心中的恼怒,笑颜温和的转身,却不知在她转身后,那张之前还算温润的小脸,瞬间变得冰冷阴森,杀意在胸腔蔓延。

    白隙爻看着云袖离开山洞,看向陆拾叁有些不解的问“这云袖惹到你了?”

    陆拾叁呵呵一笑“这倒没有,只是不喜她口中的那些话而已”

    白隙爻也不喜,听他这般说也不觉有什么,只是因着云袖的到来,心中所涌出的那些思绪,让她心中郁结,陆拾叁也发现了她的情绪低落,气息略有混乱,却并不想为其宽慰,只想在潜移默化的让她彻底对洛秋玄绝了念头。

    陆拾叁这样的念头是白隙爻所未曾料到的,以为陆拾叁是她最信任的人,不会欺瞒于她,而正是陆拾叁这样的不辩解,才让白隙爻对云袖的话深信不疑,更是加深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