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本身不错,一切也都是向着我们所想的方向走的,但在他七岁的那一年,他的父亲,也就是如今千帝门的帝君洛河,突然来了太渊谷,将他接回了千帝山……”

    “这本也没什么,他那时的情况早已稳定,只要他坚持修炼,在外面的规定内不使用修为,在哪里并无多大的区别,再加上千帝门本就是他的家,洛河也是他的父亲,常年的分离终究不是上策,所以我们同意了……”

    “但谁都没有料到,回去之后的北渊在千帝门的生活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般愉快,甚是还充满了恶意的伤害与诋毁——因着他不能使用修为,屡屡被人欺负、喊成废物……”

    “这些我们当初并不知晓,认为他不管如何都是千帝门的少主,未来的帝君,纵使有些流言蜚语,也不曾当真,再加上他性子坚韧又能忍,并不太会理会他人的意见,又不曾有过抱怨,我们纵使听过些风言风语,也不曾在放在心上,而他那几年虽然也回太渊谷,但终究时间太短,纵使看到他在独来独往中性子逐渐变得冷漠孤僻,也只以为那是他年龄大了的缘故”

    “但,我们终究都错了,有些伤初时不显,但累积到一定的量后,再爆发出来,那所得的结果并不是我们所想看到的”水南山说的十分感慨,言语之中透出对洛秋玄的维护与心疼,话语缓慢,却也一字字都敲打在白隙爻的心上

    他冷冷的嗤了一声,继续道“我们没有想到,千帝门的那些人居然会那么大胆,居然会起了害他的心思,将他诓骗到神葬之地,还断了他的生路!”

    “那时北渊才九岁,回到千帝门也不过才两年多一点的时间,又不能使用修为,再说,纵使能,在那个神葬之地他又如何能用得了?!”

    他勾唇冷冷的一笑,纵使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依旧让他难以释怀“就那般他被困在神葬之地整整七天,若非他母亲不顾一切的将他找回,只怕他在那里化成了枯骨也不会有人知晓,不过好在他机灵,知晓拉人垫背,没能让那害他之人逃脱”

    说到这里,水南山的话语中带了几分的赞赏,却又夹杂了一声叹息,让白隙爻的心也跟着紧紧揪痛了起来——明知这些都是过往的旧事,却仍旧忍不住担心、心疼。

    水南山继续道“神葬之地一事,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很深,他虽然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但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师妹却因此元气大伤,在他被救下没多久就离开了……”当时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又多震惊心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说了,匆匆赶到,不过是得了她交代的几句遗言罢了

    一句不插手让洛秋玄与他们隔阂的多年,就连洛倾绝为他的留下的东西也被搁置许久不曾触碰,若非是那一次的意外,若非是因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怕到此时,洛秋玄也不一定会踏足太渊谷,与他们解除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