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隙爻倒是没躲,就那般任由这个小东西蹲在她的肩头,而后示威又警告的冲着白隙爻的耳边龇牙叫了一声,尽力的想要表现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却又因着本身长相太萌,身量过小,纵使用尽全力的饰演张牙舞爪的样子,也会被认为是可爱。

    唯有那黑褐色的爪子上偶尔泛起的幽光,和那小巧而又锋利的牙齿上沾染的红光,能够伤人性命,却又天生被掩藏的很好。

    小东西虽然依旧对白隙爻不太友好,但终究还是忌惮着前面的洛秋玄,就连示威压将声音压的低低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是小心谨慎的盯着洛秋玄的背影,深怕他转身看到一般。

    而白隙爻亦是在这小东西跳上她肩头时看了洛秋玄一眼,余光瞥见的它的动作,清冷的声音亦是刻意的压低,却又并没有防备着洛秋玄,试探的问“你可能听懂我的话?”

    小东西撇嘴,翻了个看智障般的白眼,鼻孔喷出一道气流,似乎白隙爻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一般,将其鄙夷的一无是处。

    白隙爻见此,心情莫名的就好了,想着若是此物当真的能够通晓人性,是否便可缔结契约,牵制于它?

    不可否认,白隙爻对这个小东西是十分喜欢的。

    白隙爻又问“你为何要跟着我们?”

    不想这样的一句话竟将这小东西给惹恼了,冲着她恼怒的吼了一声谁跟着你了,它跟的是洛秋玄好不好?也不知这女人的哪来的自信,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难闻的要死吗?!

    小东西吼吧又傲娇的哼了一声,只是哼完才又后知后觉的想起前面的洛秋玄来,身体一颤,僵硬的转过连,偷眼去看前面的洛秋玄,见后者没有注意到它,有些后怕的舒了口气,又愤愤的瞪着白隙爻都怪她,差点又惹怒了它喜欢的人!

    白隙爻本就性子清冷,又孤僻了多年,能问出之前的那些话亦是她喜欢所致,却也是极限,见它这般敌视自己,白隙爻又怎会一而再的去自讨没趣?

    但白隙爻的默同样让这小东西不满,纵使是刚不久她才为它求过情,亦是没能让它的态度好上多少。诚如这世间的某一定律在不喜欢你的面前做什么都是错,因为你本身便是原罪。

    而此时白隙爻在这个小东西面前便是如此。

    小东西又在愤愤的瞪了白隙爻两眼,确定白隙爻当真不再理它之后,才满是戾气的顺着她那受伤的手臂爬到她的手背上,只是在经过她的手腕处,那骨蛇与转生蛇缠绕的地方,微微一顿,锋利的爪子毫不客气的在这两条蛇身上抓了一把,而后才带着满是的不屑趴倒白隙爻的手背上,为她舔舐伤口。

    从始至终,那两条盘附的蛇都没敢动上一下。

    白隙爻有些诧异的看着只个小东西,被舔舐的伤口有点发痒发麻,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将手往过缩,却又遭到了一波小东西的白眼,甚至还略带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小模样又萌又傲娇。

    白隙爻就那么不动了,任由小家伙舔舐着她的手背,而后又在她惊奇的目光下,将她受伤的手背恢复如初,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白隙爻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手,这小东西的唾液竟有如此功效,甚至比钟道子治出来的伤药还要神奇,毕竟那伤药在最初的时候只是先将表面的伤口给治好了,内里的却依旧要让它一点点的恢复起来,而这小东西的舔舐,竟是连里到外一步到位,简直是神奇的很。

    白隙爻一下子想到了洛秋玄的腿,那被死亡之花灼蚀过的伤口,虽然她已将内里的死气取出,但那伤口过深,依旧需要时间愈合,还有此次那伤着的手和脖颈额角。

    白隙爻恨不得立马让洛秋玄过来试试,却又有些迟疑,将那小东西举到自己的面前“除了这些伤,你还能治什么伤?”

    小东西傲娇的瞥过脸不看她,面上的嫌弃却是毫不掩饰哼!贪得无厌的人类,别以为它没发现她胳膊上的伤口,若不是不想惹前面的那位生气,谁愿意理她了?死了它也不会看上一眼!

    不够想到死,小东西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看了白隙爻一眼,眸子里的光不但怪异更是带了几分疑惑与不解,甚至还有几分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