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也想强硬一次,不愿放手呢?你愿不愿意跟我走?隙爻,我对你的心并不比的洛北渊少上半分!”柳曳华上前一步“他比我幸运的只是先遇到你,比我更疯魔而已。但隙爻,你确定以后要跟着一个疯子过活吗?一个曾经亲手杀了你的疯子?”

    白隙爻的心口蓦然一窒,莫名的就看到了那曾看到过的画面,以及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的事实。

    柳曳华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殷切“隙爻,洛北渊他并不适合你,你跟我走吧?!他能对你动手一次,也能对你动第二次的手,你能保证一辈子都顺着他没有自己的脾气吗?隙爻,跟我走吧?!”

    白隙爻看着他,似是想要将他看透。门外洛秋玄的手已经落在了门上,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将其推开,但他去莫名的停了下来,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明明害怕听到的答案,却又想要知晓答案,那中纠结的心情,就这短短的片刻就已折磨的他差点几乎不能呼吸。

    门外站着的那些个小妖一个个屈膝跪地,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那璃瑾妖尊却是瞄到洛秋玄的一丝衣角时,便很没意气的抛下众人自己先遁了,那娴熟又麻利的动作不知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才练就了这般炉火纯青的遁术!

    屋外洛秋玄已经自己逼到了极致,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手没有将门推开,屋内白隙爻缓缓摇头“你错了,若是他会对我动手,就不会费这般多的力气将我‘复活’”

    姑且就当做是自己吧“他会这般做,可见当初他并非是诚心而为,我相信当初的事情另有隐情!”

    洛秋玄的心蓦然一松,将放在门扉上的手给收了回来,微微垂首,让人看不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都藏了些什么,只是那时释放出来的低压被收了回去,众妖在齐齐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好奇白隙爻在里面的都做了什么,为何让的藤蔓帝君的情绪起伏的那般的大?

    但不管她们的心底又多好奇,都不敢的去窥探丝毫,奇怪的是屋内的柳曳华与白隙爻两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且两人这般的谈话,也没有丝毫的设防,也许就是因着这一点,才让冲动的洛秋玄冷静了下来,让他听到了这些话。

    屋内柳曳华眸中的哀伤更甚,那执拗的执念也在不断的攀升,他凄声道“你信他?你居然还会信他?白隙爻你长点心吧,就是他一剑将你打魂飞魄散的,也是他对你万般磋磨羞辱,你怎么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白隙爻!隙爻!爻儿!你怎么还能信他?”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怒其不争的愤怒与无可奈何,几乎要字字滴血,只为将“迷失”了的白隙爻唤醒。

    柳曳华上前一把捉住了白隙爻的手“为何要选他?为何这般执迷不悟?你忘了的当初是你亲口应下了与我的婚约,你怎么可以嫁他?怎么可以为他穿上嫁衣?难道你忘了他早有妻子?难道你了为了他那个所谓的妻子,他是怎样对你的?白隙爻,你给我醒醒!”

    或许这在这心境中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看着另一个‘白隙爻’遭遇到许多不公的待遇,才会这般的失态,更何况眼前的这些有几分的真还待商酌,她又怎会受其影响?

    白隙爻看着有些失控的柳曳华,狠心的道“你我之间本就是因着善与才有了牵连,就连当初的那个诺言,也是为了善与而已,我很感谢你在凤鸣山时对我的维护,可也仅是感谢而已,你我之间从未有过什么,我嫁谁,他如何待我都与你无关!”

    “你如今这般置办质问我,可曾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这些年我虽不知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你可记得?”

    柳曳华眼底已经染上了丝丝的红,握着她的手腕更是用力的能将其掰断,若不是白隙爻一直运功当着,此时她的手腕应该是青紫一片。

    柳曳华被她的问的一愣,受伤的力道也放开了不少,她本该借此挣脱的,可看看着柳曳华原本谪仙般的人,这般失态动容着实不忍,便忍着没动,只是那拢起的眉头又更深了一层。

    只听柳曳华道“什么话?”

    白隙爻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面上却不懂声色的道“你果真忘了?所以也忘了你一直以为所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了吗?那个被你小心翼翼呵护着长大的人,你忘了吗?”

    柳曳华的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手却没有松开“你说的是谁?”

    白隙爻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的找出什么,须臾才道“据我所知善与今日也来了,你难道不是与她一起来的吗?”

    柳曳华一时没弄明白她这话转的是何意,下意识的辩驳道“我自然是不会与她同来,若是与她同来了,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