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好生养。”

    李瑜:“……”

    秦王一本正经跟他传授经验,“那些窈窕狐媚子,终究上不了台面,当家主母不仅要家世背景好,谈吐学识也重要,性情大气能容人,至于样貌,看久了都会腻。”

    听到这番话,李竞哭笑不得,打趣道:“爹还挺有一番心得。”

    秋氏赞许道:“爹说得不错,当家主母就得沉稳能容人,家世背景和谈吐学识最重要,至于样貌,反倒不打紧。”

    这话李瑜并不苟同,“我若因家世学识而娶了一个不知情趣的女郎进府,时长日久两看相厌,何故糟践自己?”

    秦王摆手,“你可纳妾。”又道,“正房是拿给外头人看的,妾,则是给你自个儿看的。”

    李瑜:“……”

    默默地看向自家老娘。

    郭氏沉默了阵儿,才道:“莫要学你老子,纳十几房。”

    这话算是默认男人纳妾天经地义。

    李瑜又忍不住看向自家兄长。

    李竞的求生欲很强,忙道:“你大嫂顶好,房里养她一个就够了。”

    瞧着自家兄长护妻的模样,李瑜“啧”了一声,漫不经心拿汤匙舀了一勺乳鸽汤品尝。

    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原来妻和妾还有这门道儿!

    暮鼓声响起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李瑜在福寿堂耽搁了许久才回西月阁,侍从梁璜提着灯笼在前方照亮。

    待主仆抵达西月阁时,只见宁樱提着灯笼站在夜幕里,纤弱的身躯如一盏明灯,仿佛永远都会站在那里照亮李瑜回房的路。

    事实上她也经常如此。

    不论刮风下雨,每回只要李瑜回来得晚了,她都会提着灯笼在原地等候。

    久而久之,李瑜不禁养成了习惯。

    只要他愿意留下她,她就会一直在他身边,无微不至。因为她是无根的菟丝花,离了他还怎么活?

    外头的风有些大,宁樱提灯笼的手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