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何千瑞。

    看完这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简讯,纪离江将信息从手机上删除后,望向了窗外。

    夜晚的深蓝的海面泛着波光粼粼的反光,伴随阵阵浪花的翻滚,被一**接一波的推到了柔软的沙滩之上。

    上次厨房那件事已经过去近一个星期了,纪离江也接近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过楚忻泽,因为对方在有意无意的躲他。

    对于那思想单纯过份的傲娇小少爷的心思,纪离江自是清楚的很,害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却是不敢见他。

    那天对方推开他,紧接着慌慌张张的直接逃走,而不是气急的打他,极好的说明了一点,对方心中的害羞却大过了愤怒,这些天躲他的行为更是极好的佐证了这一点。

    本来按正常人的思维来说,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就该主动上门,要么缓和,要么揭过,总归得有个解释,但是纪离江却偏偏什么也没有做。

    聪明的猎人往往都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自己入笼,而不是浪费多此一举的子弹与精力,转头还去抓猎物。

    他这几天如常般的养着病,甚至于没有再过多去找过对方,更况去解释过这件事。

    纪离江敢断定,这么件事多多少少会在楚忻泽心中留下一些影响,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影响不断加深。

    当一个人总是期待着一件事,但这件事总是无法成为现实时,那么他必会先乱阵脚。

    他要等,等猎物先乱阵脚。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七天的今早,纪离江在佣人怪异无比的眼光中,接到了一份糊味儿冲天的早餐。

    回想今早自己那份早餐,站在阳台上的纪离江眼中落下几缕自己都未觉察的笑意。

    一直等不到答案傲娇的小少爷,终于先一步忍不住出手了么。

    侧过头,纪离江看到了隔壁房间撒落在阳台上的暖黄,想着房间中的那人,不知为什么,他头脑中这刻竟冒出人气鼓鼓坐在床上生着闷气的模样。

    气鼓鼓的腮帮像个充气的河豚。

    想到这个比喻,男人忍不住低头,胸腔中发出一声轻笑,只是这样的低笑却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愉悦后,如送拂而来带着咸腥味儿的海

    风般,一点点在男人脸上渐散。

    他这是怎么了?演戏太过?还是入戏太深?

    想到这个问题,那双温柔的眼睛,被主人一点点归于平静,归于理智,同样也归于他最真实的冷冽与薄凉。

    大概真的是太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以至于他总是会下意识的忘记,现在眼前的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他无数计划中的一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