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绝杀”,还是雷轲的手下,都已经习惯在恶劣的环境下求生存,即便没有火烤也完全没有问题,更不需要什么帐篷。

    凤歌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四周,不禁搓了搓手臂,顿了顿,才朝青山点头,并叮嘱道:“多捡些柴火回来,夜间下霜,会很冷的。”

    青山回头朝九娘的马车看了看,道:“嫂子车上有几张棉被,等会儿我去问她要一床过来,你晚上就睡到马车上吧,免得受冻。”

    凤歌愣了愣,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你先去捡柴火吧!”

    青山跟“绝杀”的十来名弟兄去附近的林子里捡柴火,雷轲便也没闲着,从马背上驮着的一个大包袱里拿出一块大的油布,并吩咐手下去砍些木棍过来。

    土狗凑过去看了看,摸着下巴道:“雷老大,你用这个来干啥?”

    雷轲哼哼着斜了土狗一眼,道:“自然是搭帐篷成睡觉了,能干啥?还不快去砍些棍子过来,你傻杵在这儿做啥!”

    “一个大老爷们儿,啥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还搭帐篷睡觉呢!”土狗小声的嘟囔着,被雷轲踹了一脚小腿肚,便连忙提着剑朝林子里奔去。

    雷轲看见楚东阳下了马车,便高声对他道:“东阳,我这儿还有一张油布,你要不要也搭个帐篷?”

    楚东阳淡淡的摇头,道:“不必!你给青山吧!”

    雷轲愣了愣,转而想到楚东阳那马车上宽敞又舒适,比睡在帐篷里舒适千百倍,便将油布丢到凤歌脚边,道:“凤歌姑娘,这油布你拿着,等会儿青山回来了,你让他给你搭个帐篷。”

    凤歌看了看脚步的油布,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朝雷轲点点头:“多谢!”

    “不必客气。”雷轲笑呵呵的道:“若是小岩他们砍的棍子有多的用不完,我便分给你们一些。”

    “好!”凤歌应着,又笑着道谢。

    青山去捡柴火之前跟她说了晚上让她睡马车上,不过除了九娘的马车里能铺成床,其他的马车都不能。若是在马车上也只能靠着睡,不能躺着,身子没法伸展开,睡着也不会舒服。

    凤歌想,与其在马车上难受的蜷缩一晚上,还不如在外面搭个帐篷,虽然愣了些,可好歹能躺得舒服些。

    这时,九娘从马车上下来,抱了一张棉被塞到楚东阳怀里,便朝凤歌这边走过来。

    “凤歌,你今晚上跟我一块儿睡马车上吧!晚上太冷了,你熬不住的。”九娘走到凤歌面前蹲下来,拉着她的手笑着道:“让楚东阳在外面过一夜,他身体好,不碍事。”

    凤歌笑着摇摇头,打趣九娘道:“九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将你家楚将尉赶下马车,让他晚上在外头受冻。若是他心里不满,那青山出气,那我岂不是连累青山呀!”

    九娘掐着凤歌的手臂,没好气的道:“你这妮子,我为了你好,你还那我寻开心!”

    “好啦好啦,我说着玩的。”凤歌拍拍九娘的手背,指了指一边的油布,笑着道:“方才那位兄弟将油布分给我一张,等会儿青山回来了让他搭帐篷。你马车上还有没有多余的棉被?若是有的话,借一张我用便行。”

    九娘想了想,便道:“既然你有油布搭帐篷的话,那也行。我马车上的棉被还有多的,等会儿我拿两床来给你吧,垫一床盖一床,这样既柔软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