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当一群死士冲入朱兆基的府邸,便有人警觉发现,可死士之悍勇凶厉,即便是战场老卒也要悚然。死士目露凶光,刀刃在手,便肆无忌惮大开杀戒。刹那间,宽阔恢宏的府邸,一时间杀意横行,惨叫迭起,那嫣红的血,让宁静祥和的宅邸,立时变得宛若森罗地狱。

    有人神色狼狈冲出了朱兆基的府邸,一路狂奔,面色人色。

    而在龙门城东南西北四城,各有一个在普通百姓眼里并不算显赫威名的家族。这几个家族突然遭到了不明人物的攻击。来人手段很辣出手果决,本就是带着斩草除根的本意,便更加没有留手。狰狞如野兽,生命如草芥。一时间血流成河,哀嚎不断。

    朱兆基在甲士的护拥下匆匆从巷子里钻出来,迎面便碰到自己府里的家丁。朱兆基抬眸望去,立时便露出了不悦和怒意。家丁太过狼狈,毫无脸面可言,这让朱兆基如何能够满意。而那家丁见到了朱兆基,却是在很远的距离已是跪地滑行,顾不得双膝的疼痛,涕泪横流,声音凄切。

    “老爷!”

    朱兆基心中一沉,莫名的恐慌在心里翻涌。他快步跑了过去,声色冷厉的喝道,“狗奴才,冒冒失失衣衫不整,成何体统!你当我朱兆基是破落的富家公子不要脸面吗?”

    “老爷,奴才无能,家中遇贼人偷袭!”

    朱兆基大脑一片嗡鸣,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他颤抖着双手,沉着声音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快快讲来!”

    “一群死士突然闯入府中,内院虽然发现的早,可是贼人势大,出手残酷,毫不留情,我们抵挡不住,奴才冒死跑出来,只为警示老爷!”

    “现在情势如何了?我的家眷呢?”

    “奴才该死,不知情势如何!”

    砰!朱兆基大怒,一脚踹在了那家丁的胸口,将他踹了出去。只是,朱兆基已觉察到情势的危及和不妙,虽然身体一片冰冷疲乏,大脑嗡鸣难以自持,但是他不能乱了阵脚。他晃了晃,转头对甲士道,“有贼人作乱,立刻持我兵符前往巡防营,让周安立刻提兵入城,拱卫王府。传令给他,任何人敢于作乱,杀无赦!”

    “喏!”

    两名甲士抱拳肃身,声音如雷,然后转身狂奔出去。朱兆基低头看着地面,太阳穴隐隐作痛。而那被他一脚踹出去的家丁已是爬了过来。朱兆基大脑有无数的思绪掠过,最后落在了自己的兄长朱兆和的身上。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双目如要喷出火来。

    “兄弟反目,何至于此!你要争,堂堂正正而来,我朱兆基败了就败了,只怨自己无能。可是,你却出此狠手,毫无兄弟之情,更不在乎父王艰难维持下来的基业,你此等做法,与野兽何异?你既然如此不念亲情出此歹毒手段,好,你赢了先手,可接下来我朱兆基便接着了,你可别怨我不给你活路。”

    眸光一凝,他阴冷的盯着那家丁,那家丁浑身一颤。

    “狗奴才,还不快起来。”

    “是,老爷!”

    “前面带路,我要去见青木先生。”

    “奴才明白!”

    几人快步疾行,只觉得周边的世界都与他们无关了似的。繁华的街道,似乎感应到了某种不宁,已是变得疏落。街道上的行人,也是茫然的看着周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