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清的睫毛微不可查颤动了两下,握着斜挎包带子的手也微微紧了几分,恢复了意识,但他并没有立马睁开眼睛。

    四周静悄悄的,听不见什么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霉味。

    他身下的床很硬,似乎就是那种随意搭建起来的木板。

    很明显他已经不在之前的饭店了。

    似乎是在……原主的出租屋?

    阮清还未睁眼就确定了这一点儿。

    他嗅觉和感知向来灵敏,只有原主的出租屋带着一股廉价空气清新剂和发霉的味道,很容易分辨出来。

    此时他躺在床上,而他的旁边也躺了一个人,因为旁边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淡淡的血腥味就是从旁边的人身上传来的。

    阮清不用睁眼确定就知道旁边的人是谁。

    原主的房东,江肆年。

    阮清也早就知道绑他的人是江肆年了。

    他在挣扎时就发现了江肆年腰上有伤,还是致命伤。

    只要他假意挣扎再狠狠伤他的腰一次,未必不能挣脱。

    但阮清没有。

    因为纪言,也因为温礼。

    纪言这个人和其他人都不同,其他人还会假装绅士和礼貌,给人虚与委蛇的机会,但纪言却完全不会,他做事仿佛全凭心而为,而且他很聪明。

    当一个人有脑子又有武力值的时候,是最可怕的,阮清很难在他手上保全自己。

    他从来就不想落在任何人手上,成为别人的笼中金丝雀。

    失去了自由不说,还得时刻担心主人不够强而被迫易主。

    至于温礼,催眠的效果会影响他的大脑运转,而且是随着时间递增的,和他呆在一起也绝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所以阮清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跟江肆年走,毕竟江肆年身上有致命伤,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有问题他也有机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