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若这般说着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为了不让宁瑶知道自己父亲如今在蹲大牢,行直也是煞费苦心。

    宁瑶点了点头,忙不迭闭上了眼,“那你快蒙吧,我还赶着见爹爹呢。”

    待徐文若将那黯色纱布绑上她的眼睛,宁瑶睁开眼,可真严合的一丝缝都没有呢。

    “男女授受不亲,”徐文若塞了一根棍子到宁瑶手中,“你拽着这截,我拽着另一截。可别中途松手啊,摔了我可不负责。”

    宁瑶唏嘘一声,还是紧紧地将棍子这头抓住。

    诏狱里宁鸿忐忑不安地坐立着,半个时辰前有狱卒给他换了一套衣裳又将他带进了这个隔间。在诏狱里,这个隔间是唯一不像大牢的地方。

    那狱卒说有人要来见他,可他已经两年多没见过外来的人了。

    “行了,站住吧,可以松手了。”

    徐文若将宁瑶带进隔间里,随后绕到她身后替她摘下来蒙布。

    “诺,你爹就在那坐着呢。”

    宁鸿见到来人时,震惊地睁大了眼,他手掌不禁紧紧地抓紧了衣摆。

    “爹爹,”宁瑶脆生生地喊道。

    这句呼唤声将宁鸿拉回了神,他立马从杌子上起了身。

    徐文若本不想见这般煽情的画面,但他心中对宁瑶的疑虑还是未完全打消。他依靠到门框边,眼神时不时地看着屋内的两人。

    宁瑶笑着跑过去,如往前般亲昵地挽上宁鸿的手臂,心疼道:“爹爹,你现在在干什么啊?这般机密,连瑶儿都不能见。瑶儿太想爹爹了,不如咱们别干了吧,大不了辞官。”

    宁鸿听了虽满腹都是疑惑,他看了那倚靠在门框上的男人一眼,只能附和道:“你这傻丫头,又说什么胡话,官可是那么好辞的。”

    “瑶儿,爹爹也十分想你。”

    宁鸿说着说着,一个不惑之年的人硬是红了眼圈,有泪水滚了下来。

    他偏过身,用袖子擦拭着眼泪。

    宁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眼尾渐渐泛红,可面上只能维持着笑容。

    “爹,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掉眼泪,真不像样子。”

    “瑶儿说的对,爹不像样子。爹就是太高兴,好久没见到瑶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