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叡的称赞,李韫不动声sE,眼神难辨悲喜。既没有对贺楼令拍马P,也没有拍他马P,谁都不得罪,谁都不赞美,没有任何人因此受伤。

    刘叡本想再试探几番,以爲她像其他人一样除了贺楼令和晏黎不断巴结讨好他而提供特别新奇的答案,未料对方诚实回答,没有花言巧语,答案全是意料之内,他渐渐了无意趣。

    这到底是什麽人,面对九五天子也能不动如山,没有一丝歪心。

    李韫要是哪天找他讨价还价他也丝毫不觉稀奇。毕竟身爲唐粹娘的弟子,总会学了几手伎俩吧?不过,就算有面圣的机会,她依旧对名利岿然不动,没有藉着那次面圣争取平步青云。

    他就不信李韫能与佛像相b,无求无yu之余还不懂跟他讨价还价。

    「几天前,有人説西海藩侯原本是前藩侯的养子,又有人説他和逃犯李跃长得十分相似,你説,怎麽可能这麽巧呢?」

    李韫听到此话眼神终於稍有波动。

    刘叡还在期待,她总有所求之物,她到底会找他交易什麽呢?

    他在等,他在等什麽?

    又想到晏黎如何报告贺楼令与李韫的相处状况,刘叡好像看到了机会。

    刘叡一边帮晏黎包紥,继续一边听他汇报。

    当晏黎説到不该説的,让他听到不想听的,他失神一个不小心把他的伤口弄得更痛,害得晏黎越来越少话,让刘叡也渐渐回过神来。

    「是朕大意了。」

    他开始期待之後收信了。

    「该清扫了。」

    当然,刘叡指的是清扫房间里一地药罐和纱布的残局。

    「莫要再提此事。」

    等晏黎逐渐恢复些许,刘叡抛出一句话,消失於夜sE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