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的话,通过这几次的接触白煦觉得对方是一个还不错的姑娘,抛开他与雾枝的事情不谈,这几次见面时女孩都是表现出一副贵族女孩家教良好的模样,同时为人并不死板有时候还挺活泼俏皮的,尤其是在欺负雾枝的时候。

    但每当一提起理子时对方就会极尽嘲弄之能事,将那个女孩贬低的一无是处,同时希尔德还毫不掩饰自己那坏心眼般的恶意,简直跟同白煦接触时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不同的缘故,因为雾枝是她旧友的缘故所以白煦从身份上来讲与希尔德算是平级,而理子则仅仅是血奴什么的?

    然而虽然没有明确的理由,可白煦却觉得事情不止于此。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比希尔德表露出来的要复杂才对,这也不光是白煦凭借直觉的一厢情愿,只要稍作思考很容易就能发现这里面存在好几个矛盾点。

    首先在原著里理子显然是逃过了希尔德的这次追捕的,哪怕原著中没有提及可自家的血奴跑了之后希尔德没有理由不去追捕,而女孩既然能够做到现在这样不知不觉的就将理子逼入绝境,那么没理由在原著中做不到。

    那么理子的逃脱要么是因为有奇迹出现……即所谓的突发事件,要么就是希尔德的手下留情。从理智上来说白煦显然更倾向于后者。

    再一个也是……既然希尔德能够像猫捉老鼠一样去围追堵截,那么直接把她抓回去不好么?哪怕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的恶趣味,也未免太牵强了些,毕竟这是现实不是什么脑残游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理子究竟是怎么跑出来的?诚然白煦知道她是因为找到了自己母亲留给她的那个蕴含有微量色金的吊坠,然后借助吊坠的力量跑出来的。可问题在于她究竟是怎么接触到的吊坠,完全是出于意外和巧合?那这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些吧,多到了让人都以为是有人有意为之的地步。

    结合以上三点白煦才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单纯,相反如果将其当成是某人为了放跑理子而故意演的一场戏的话,那么就很好理解了。至于说那个会这么做的人嘛……白煦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希尔德,然后故作随意的问道,

    “话说希尔德,把你家的那个小血奴抓回去之后你要怎么惩罚她?敢逃跑的奴隶不好好的惩罚一番,以后奴隶逃跑起来肯定更加肆无忌惮了。”白煦很好的将自己带入到了血族的这个身份里面,虽然他是依靠着雾枝才从吸血鬼眼中的食物成长到了深夜贵族的地步,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语气充满了傲慢……相当符合目前的语境不是么~~

    “惩罚?当然!当然要好好惩罚下那个下贱的奴隶。”希尔德声调不由自主的升高,尽管不熟悉她的人会将其当成因为愤怒而产生的情绪激动,但白煦却觉得那更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惊讶之类。

    “为了不让她再次逃跑,这次我会给她造一个更大也更坚固的笼子!还有饭也不用吃了,人类的话饿上三天也不会死的吧,而且每天从三顿饭减少到两顿,看饿的没力气了她还会不会跑。”

    希尔德似乎越说越起劲,但翻来覆去也不过是囚禁外加减少供餐之类,弄得白煦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不打她吗?我的意思是说,奴隶这种东西不让他们知道疼的话他们是一辈子都不会长记性的。用鞭子、棍子才能让他们明白究竟谁才是主人,希尔德你还是太温柔了啊。”

    “啊哈哈……”女孩被白煦突如其来的问话弄的一愣,然后不得不承认的是白煦说的非常有道理以至于难以反驳,由此希尔德的小脸不可遏制的轻轻抽动了两下,极其敷衍的干笑了几声之后才有些艰难的回答道,

    “没……没错,这种恶劣的奴隶不打怎么行呢?要打的,肯定是要打的!”

    白煦暗自偷笑,换成了双马尾的女孩本身看上去就多了点孩子气,再加上她现在挥舞着小拳头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在努力证明自己的大孩子,比起美丽漂亮之类反倒是可爱之类的字眼更加适合形容此刻的她。

    白煦不由多看了这样的希尔德两眼,然后就被雾枝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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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临近5月,比起之前天明显黑的晚了。对于雾枝这样的纯血血族来说,虽然白天并不影响活动,但果然还是晚上最适合她们。这样一来行动时间便被定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现在距离行动开始时还有至少4个小时。

    在莲平稳的驾驶下,车子缓缓开进了雾枝家的那栋城堡,从车上下来希尔德她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据她所说是为了保证接下来行动的成功率,但白煦估计这大概就是个托词罢了。

    通过刚才的一番试探,不难发现对于理子,希尔德应该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恶劣。甚至可以说她那些刻薄的话语以及貌似残酷的对待,为的都是掩藏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