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节妇更是比比之更加愕然,她料想黎康生兄弟几人一定会发现了她与三个糙汉子之间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这才命人抓了她过来与三个糙汉子们当场对质。

    三个糙汉子没有想到黎康生兄弟几人的办事效率这么高,这边和各路江湖好汉的佣金都还没有算清楚呢,那边就让人抓了正着。

    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一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跪倒在房间中间的周节妇和红衣二人。看她们俩脸上半死不活的神色,显然情形不容乐观。

    三个糙汉子心里既惊又惧,竟然连问也不问,甚至都没有去跟周节妇和红衣对一下眼神,直接跑到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三个糙汉子主动将自己给供了出去。

    这完全不在她的预料当中。

    她会找这三个糙汉子帮忙堵截孙妈妈,会指使这三个糙汉子去木材行里骗取赏金,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要不然,她大可以选择几个更聪明更灵活的人来帮忙。

    与她有染的那些男人里面,也有不少机灵聪明的人,那些人也可以稍微利用一下。但是,那些人的处境,相对于这三个糙汉子来讲,都要好一点儿。

    也就是说,那些人如果要找女人,不止于周节妇一个,因为他们可以花钱,也可以用一些东西来作交换。而这三个糙汉子,大部分时间里都只能靠自身的力气,钱或物都没有。

    就是因为这样,周节妇才认为他们仨根本离不开自己,也绝对不可能会出卖自己,谁知道这三个糙汉子如今居然丧心病狂到连以往的福利都不要了,竟敢她给供出来!

    这下子,即便她再耍什么心机,再打什么感情牌都没有用了,因为现在戴在黎敬生头上的绿帽子实在太大了,大到不是她撒泼耍赖就能够彻底抵消的。

    她有些颓丧地坐倒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黎敬生的脸色,也不敢再出声。先前的泼辣,先前的咄咄逼人,此时都不见了,她突然表现得非常柔弱,还梨花带雨,试图引起在座男人们内心深处的一些怜惜之情。

    而旁边的红衣,反应则跟周节妇又有些不同。

    红衣不但不敢去看黎康生兄弟几人的神情,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整个人都缩在周节妇身边瑟瑟发抖。

    黎康生兄弟几人特意派人去把周节妇和红衣抓过来,可不是为了看她们俩瘫坐在地上发呆的。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黎康生首先质问周节妇。

    周节妇不敢不回应,关于跟男人们有染以及勾结,关于给黎家祖宗牌位上面抹青苔,等等这些事情,她都有责任,也没有办法辩解什么。

    但是,黎雀儿以及孙妈妈的失踪,真的不关她事。

    为了不让黎康生兄弟几人误解,也为了不给其它截胡的人背黑锅,周节妇只得整顿好已然崩溃的情绪,尽力为自己开脱“大人、老爷,所有事情奴家都认了,只是雀儿跟孙妈妈失踪一事,真的不是奴家的错,奴家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大人跟老爷明查,不要冤枉好人啊!”

    黎诚生听了,忍不住轻声嗤笑“好人?冤枉?”

    他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痛哭流涕的三个糙汉子,又看了看眼中带泪的周节妇,目光不由得狠厉了一些“你们是好人,是被冤枉的?难道,还有人强迫你们去绑架雀儿和孙妈妈不成?哼,快说,雀儿她们现在到底在哪里,老实交代,否则,不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在牢里的周嘉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末了,他又笑了几声,语气更加重了几分,“要是你跟周嘉佑都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膝下的那四个孩子,我想,以后肯定会过得很不好,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