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袁家千金看起来是有一点儿莽莽撞撞的,一旦性子上来了,她一样也要闹出另一片天空来。

    况且,现在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分子上面来了,应该没有人不会知道现场到底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事情如果仔细地细究起来的话,到底又有多少人值得教人快乐的。

    别的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倒还是不太好搞得定的那种,但是,相对于袁家千金而言,这其中应该有很大一部分都还能够算得上是快乐的吧,唯有袁家千金她自己买这件事情上面来讲,反而还显得十分地可笑又可悲。

    你若是要问这却是为何的话,毕竟之前袁家千金看起来那么地信心十足,而且就算她再怎么样地不济事,她背后至少还有一个许笛在那儿给她撑着呢,再不然的话,后面还有一个宁一平也在。

    那么,拥有这么多好处的袁家千金的身上,后来到底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到了最后的时候,她原本的那些信心满满,回过头来却都已经变成了能够使得人开怀大笑的茶余饭后的一些见不得台面的谈资呢?

    这自然都是宁殷的缘故,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刚刚就在袁家千金的手指尖即将要搭上黎雀儿的手腕的时候,突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好像一下子就有什么东西给飞了过去一样地,众人只隐约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耳朵里就已经听到了袁家千金口中传出来的一声惊叫!

    这可真的是一声惊叫,丝毫没有夸张或是作假的成分,就是完完全全的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声的尖叫声,那么地歇斯底里,仿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给当场戳穿了似地,几乎快要把人的鼓膜都要给扎破了,吓得现场的所有人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从刚刚那一声尖叫当中稍微回过神来以后,他们这才敢睁大了眼睛去看四周的景象,就想看看刚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人突然那般地惨叫不已。

    要知道这里可是东宫重地,又不是什么民间的菜市场那样的地方,好像只要是个人,就可以随便放声惊叫一样的。

    在这种地方,任何人都必须得小心翼翼地谨言慎行,千万不要忘了这里可还是有宁一平和许笛,还有宁殷这样身份极高的大人物存在的,像刚刚那样地突兀地尖叫出声,除非那人是自己想要找死,否则的话,只要是一个心智稍微正常一点儿的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去做。

    只不过,现在这儿可不只是有宁一平和许笛两个人在,除了他们俩这两座大山以外,现场可还有一个足以令袁家千金收敛好自己的脾性,不敢再胡乱闹腾的人,这个人自然就是宁殷了。

    别的不敢乱说,但是,但凡有宁殷所在的那一个地方,不管到底是在何种场合,又是在哪一个时刻里面,总而言之,这里就是可以使得袁家千金被强行封印起来的地方,宁殷就像是一道画有镇妖符的道符一样地东西,总是能将袁家千金压制得死死的。

    可现在事情却有些反常起来,与以往大不相同。

    就是因为现在明明宁殷也是在场的人员之一,按理来说在这种时候里,袁家千金总会表现得出来好似她自己才是现场的所有女人家们当中的那最为优秀的一个,其余人等在她的眼里就都是渣渣一般的存在,由此,她才好使得宁殷另眼相待。

    然而,现下袁家千金却很是失态了,不仅仅顾不得要像以前那样地随时都提醒自己要保持好得体的姿态与姿势,她竟然还“啪叽”一声摔倒在了自己脚下的地面上,身上漂亮的绸缎绫织裙子,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这里是东宫正殿,其中的每一块砖头,每一块瓦片都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别说什么尘土不尘土的东西,就连一根头发丝儿,也不可能会在这里面给找到。

    当即摔倒在地的袁家千金之所以会认为自己的身上已经沾染了一些尘土,实际上不过就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并不是真的沾染到了什么脏东西。

    说到底袁家千金她这就是在不断地给自己一种非常消极的心理暗示,暗示自己地面是下等人才应该待着的地方,她作为一个身份与地位都极其高大上的超大户人家家里的千金,怎么可能像个奴仆一样地瘫坐在这肮脏不堪的地面上呢!

    于是乎,被刺激到的袁家千金当场就又高声尖叫了好多声,每一声都有些厮声揭底的,直叫得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刚才到底是在为什么而叫,只知道拉开嗓子扯开喉咙胡乱叫上一大通再说其他的那些不一二是的东西。

    再加上这一次袁家千金更加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傻叫,一时间反倒还更加地随心所欲起来了,其爆发力简直是惊人,大概都可以用嗓门将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给撕裂开来。

    也许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吧,这一次袁家千金再那样像是要投放恐怖包裹的时候,在旁边围观着的宫女太监嬷嬷们,当然还有宁一平等等这些有可能做决定管理的真正的主子家们,此时此刻应该也差不多全部都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们的脸上都不再有惊讶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