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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家门后,叶青棠蹬了靴子,换上拖鞋,提包随意往沙发上一扔,回到卧室,倒在床上。

    躺了会儿,拿过手机,给伍清舒发消息。

    叶青棠:美女,你是跟谁一起走了。

    叶青棠:你不要告诉我是方绍。

    等了好一会儿,伍清舒都没回复。

    叶青棠发了个骂骂咧咧的表情,扔了手机。

    她趴了会儿,没有睡意,翻身将一侧的平板电脑拿过来,点开邮箱,斟酌着开始写邮件。

    写了两行,又停住,将英文开头的“DearMr.Lin,Iamsogdthatyournewliteraturehasbeenpublished”全部删掉,换成了中文。

    “林老师:

    “春天即将过去,您近日可好?

    “听说您的作品《布谷鸟钟声》新近出版了,我很为您高兴。

    “冒昧来信,是因为ABP第四届展览将于七月举行,我希望能在国内首次展出您的新作……”

    叶青棠写不下去了,将平板扔到一旁,整个人趴下去,脸紧紧埋进枕头。

    春天即将过去。

    而我似乎正在腐烂。

    车停在菀柳居的门前,应如寄在驾驶室内坐了许久,方解开安全带下车。

    门前有株上了年头的老柳树,从应如寄刚记事时第一次来这儿吃饭,就已经在那儿了。

    正午时分春光晴好,丝绦碧绿,一切瞧着都该是生机盎然的模样。

    进了门,有服务员过来招待。

    应如寄说订了座,在二楼包间。

    包间名“槐月”,服务员领他上楼,代为敲了敲虚掩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