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可是死罪,姐姐倒是胆大。”

    风千雪提步走进风千娴的闺房,放下一块帕子,叠得四四方方,上面干涸的血迹尤为明显。

    也不知皇上提前验货没有。

    风千娴眸色一沉,屏蔽丫鬟,质问她,“当日山贼辱我,是你受意的?”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风千雪勾起唇角,站她身后,勾一缕秀发缠绕指尖。

    “姐姐莫不是忘了,那人可是你自己花钱找的,后果也不过是你自己享用罢了,感觉如何?妹妹我何其无辜。”

    自作自受,也好意思怪罪别人,怎么?她就活该了不成。

    “啪塔”

    风千娴却也不恼,折断了木梳拿起红纸抿了一口,观望着镜中的容颜,满意的点点头。

    随手便将那布丢到了地上,道:“做尽歹毒之事!却装出一副善人的样子!好似全都是我对不起你似的!你也不想想,你配得上他吗?”

    “风千雪,你当真心性纯良么?那为何夺我所爱!毁我贞洁!明知道我要毁了你还要虚与委蛇!”

    她不服,既然她得不到,那就全部毁掉,她不要的东西,即便是丢了,也不许别人去捡。

    饶是风千雪脸皮厚,也被风千娴这番不要脸的言论惊讶到了,她何时说过自己善良!这一切难道不是自讨苦吃吗?啊寻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一直都是。

    风千雪反声斥道:“小时候的命运无法改变,可后来的因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风千娴你可真不要脸,你无辜?那些被你弄死的丫鬟小厮就不无辜吗?”

    “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可看见他们向你索命!”

    当初风千娴落水时下去救她的小厮和在一旁的丫鬟全部都死了,尸骨全部在后山里,冤气纵横。

    她调查得知,风千娴将仆人叫到后山,然后被一团黑雾所杀,可单单只是杀了她们,又不泄愤,这是为何?

    这并不符合她的作风。

    风千娴刚开始时有些怕,可杀得多了,渐渐就麻木了。

    理所应当道:“下人就是下人,生来便是低贱。”

    “怎么?你怜悯那些下人,只要你死了,我也就不杀了。”

    风千雪的手覆上她的脖子,淡笑道:“何需这么麻烦,把你杀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