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绝处逢生,一个个鱼贯而入,张恪是最后一个,进入地道十几丈之后,地面有一条竹竿,张恪打开封口,从里面掏出一根火绳,用火折子点燃,转身用力奔跑。差不多一分钟之后,轰的巨响,震得地道里面沙土掉落,至于花房,早就飞上了天,地道口再也找不到了。

    乔福在地道里面,兴奋的一跳三尺高。脑袋碰出了个包!

    捂着头,乔福怪叫道:“恪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能掐会算,知道会有今天怎么一出,才安排的脱身之策啊?”

    大家都充满了疑问,盯着张恪。

    张恪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大家都是患难弟兄,我也就不瞒着了。崇祯召见徐弘基。暗中准备反扑,我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他会闹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我失策。”

    马如峰突然问道:“陛下,您是看着崇祯演戏是吗?”

    “嗯,不乱不治,京城历经两百多年,各个衙门的官吏,京营禁军。锦衣卫东厂,勋贵家丁,绅商巨贾,种种势力。盘根错节。崇祯能禅位固然减少了麻烦,可是也留下了太多的陈旧的垃圾。给他一个机会,就是让他大杀大砍,咱们的人也混在其中。把该杀的都杀了,我们接手一座干干净净的都城!”

    哦!

    众人全都如梦方醒,原来张恪的算计这么深。只是眼前的地道太奇怪了,难道是这些日子弄出来的?可是看样子又不像啊!

    张恪看出大家的疑问,解释道:“说起来这地道还是轻烟挖的,当初我们刚刚对付了建奴,天启把我调回了京城。沈姑娘担心我被害,就打着同仁堂囤积药材的名义,在地上建仓库,地下挖暗道,当时就挖了五里长。后来虽然没用上,可是我觉得不能荒废,就继续扩大,十年之功,不敢说京城到处都有地道,至少从内城到外城是没有问题的。”

    听张恪说完,大家只剩下举起大拇指了。

    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这就是!

    十几年前的伏笔,现在用上了,只能说老天爷都站在张恪一边。

    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大家都怀着激动的心情,打量着地道的一切。走出一里左右,前面出现了一处宽大的空间,地上有几个陶瓷坛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蜡烛,火把正好要烧光了,大家拿起了蜡烛,点燃之后,继续向前走。

    “嘿嘿,恪哥,你准备这么周全,怎么不安排些清水和粮食,好填填肚子啊!”

    “你当我什么都算得到啊,能找到地道,就算是咱们老天保佑了。”

    张恪说的不假,沈轻烟安排的密道入口,有同仁堂的分店,有仓库,也有好多宅子。张恪哪里能认得出来,所幸在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同仁堂的标志,才冒险赌一把,没想到竟然赌赢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城外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贺安知道张恪在城内,干脆甩了一个光膀子,带头冲锋。

    义州兵的火器犀利,子弹几乎把城墙给覆盖了,打得京营根本抬不起头。只要露出脑袋,就会被敲碎。徐弘基拿着刀,亲自督战,老头子白须飘飘,脑门上汗水流淌。

    徐家跟着大明朝,享受了两百多年的荣耀,大明完蛋了,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就算徐弘基和张恪有些交情,到了这时候,也不会客气。

    正巧张恪的政令得罪了不少豪绅地主,这帮人出钱,徐弘基出人,加上袁崇焕来回奔走。他们先是把禁军都换成自己的人,然后把人马藏在四九城的百万民众当中,骗过张恪的密探。

    徐弘基本打算那个假崇祯刺杀成功,他就保护着崇祯,立刻突围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