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卑职计算过了,辽东空旷,土地肥沃,若是开辟出来,不下千万亩田地,若是继续向北推进,只怕几千万亩也是有的。,辽东土地正适合种植黄豆,有了黄豆就能榨油,如今南方兴起炒菜,家家户户都用油。只是猪油昂贵,菜籽油产量不多,且争夺良田。若是辽东的土地能尽数种上黄豆,以卑职估计,足够天下家家户户吃上豆油。从每个人身上能赚到一钱银子,几千万丁口,光是黄豆一项,就是三五百万两银子。”

    包士卿恭敬地站在张恪对面,讲着生意经,越说越是高兴,他是购买战争债券的大户,辽东的商业利益,还有屯田,都会有他一份,而且还是最肥的。

    保守估计,两三年的时间,就能让包家身价翻两三倍不止!

    从最初的中等家族,一跃成为天下头号的商人,全靠着押宝张恪。包士卿恨不得把家里的财神爷扔了,换上平辽公的牌位,天天烧香祭拜。

    “呵呵呵,好啊,你们有赚头就好。”张恪突然苦笑了一声:“士卿,外面人都说我张恪如何威风,说到底我可是给你们拼死拼活的打拼,你说是不是?”

    “卑职不敢!”

    包士卿吓得慌忙跪倒,磕头说道:“国公爷,卑职能有今天,全靠国公爷提拔,若是国公爷需要,卑职愿意随时奉上家产,孝敬国公爷。”

    “唉,不必如此,本爵并非责怪你,快快起来吧!”

    “是。”包士卿答应着,偷着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张恪没有看他,而是拿过几只茶杯,摆弄起来,一共摆了三层。下面一层是六个,上面是三个,最上面只有一个,仿佛后世常见的香槟塔。

    张恪拿起茶壶,从上面缓缓倒下,最顶上一个先倒满了,茶水溢出,第二层的也渐渐慢了,最后是底层,等到所有茶杯都满了。张恪缓缓放下了茶壶。

    “士卿,你看出什么来了?”

    “这个……”包士卿摇摇头,说道:“恕卑职愚钝,不知道国公爷什么意思。”

    “这就仿佛是大明这个社会,士农工商,三六九等,只有上层吃饱了,才能分到中层,下层。若是上层都不够吃。下面的人就只能挨饿了!”

    张恪顿了顿,笑道:“以往都是官吏士绅作为上层,可是在本爵眼里,商人创造财富百倍千倍于农夫。而官吏只是分配财富,至于文人吟风弄月,更是不值一提。本爵打下了辽东之后,第一个就要与你们共享利益。”

    扑通!

    包士卿重重跪倒。虔诚地给张恪磕了一个头。

    “国公爷对我们天高地厚,敢不以死相报!”

    “起来,本爵不是要你们报答。而是让你们明白,本爵把最大的肥肉分给你们,你们也要把好处分下去,而不是自己独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卑职明白,卑职一定做好辽东移民屯田事宜。我们出钱帮着百姓修造房屋,提供种子农具,提供耕牛粮食,总而言之,缺少什么,卑职和东南的商人都包下了!”

    对于包士卿的话,张恪是一点都不怀疑。东南商人的口袋越来越深了,开辟市舶司他们赚了一大笔,而就在不久前,他们又捞了一笔横财。

    就在张恪打下辽阳五天时间,突然松江出现了一个流言,说是义州兵遭到偷袭,平辽公张恪身中弩箭,生死未卜,义州兵准备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