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本官也听到一些风闻,你领兵打仗很有本事,也立下了功劳。可是你也别忘了居功自傲,可是取祸之道!”

    张恪蔚然笑道:“黄大人,俗话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你身为朝廷风宪,手中权柄虽然大,可是也要慎重使用,小心引火烧身!”

    “你!”

    还没有人敢和御史这么顶呢!黄子乔气得扭过头去,懒得看张恪。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无论如何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站在黄子乔身旁的一个老者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大人,小心张恪的缓兵之计,此人目无王法,小老儿怕他对大人不利。”

    另一个穿着土黄衣服的老者也说道:“大人,钟兄这些年修桥补路,教化乡里,勤勤恳恳,张恪竟然要强抢种老兄的田产,实在是丧心病狂。应该即刻捉拿到广宁,严刑审讯!”

    “猖狂武夫!”

    黄子乔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住,厉声质问:“张大人,田产是士绅的根本,士绅是大明的根基。你竟敢败坏朝廷法度,罪不可恕。本官不用等了,你现在就乖乖束手就擒,跟本官去广宁受审。等着本官上奏朝廷,再严惩不贷!”

    听到要抓张恪,背后的那些众兄弟都受不了了,乔福和岳子轩领头冲了出来。明晃晃的刀枪对准了黄子乔他们。

    “大人,咱们杀敌立功,他算什么东西,就会鼓弄唇舌,我看索性就杀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兄弟们忠心耿耿,张恪心里很是高兴,不过他还是把脸沉了下去。

    “别添乱,黄大人有所误会。澄清就是了,再给我添乱,军法从事!”

    就在这时候,马彪领着几个人赶着一驾马车出来,在车上半躺着一个老者,身上穿着血迹斑斑的罪衣,花白的头发蓬乱打结。脸上蜡黄蜡黄的,没有一丝人色,就仿佛一具干尸。

    “这,这不是钟兄吗!”土黄衣服的老者失声叫了出来。

    黄子乔也急忙闪目看去。车上的人年岁不小,嘴巴微张着,可以看到嘴里的牙齿都被打光了,只有暗红色的血窟窿!

    “张大人!”黄子乔一副吃人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你干的?”

    “哈哈哈,一点都没错!”

    “好,好!你认账就好,戕害士绅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你的部下谁敢乱来,本官一体拿问!”

    张恪微微一笑:“黄大人。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捉拿了钟海吗?”

    黄子乔咬着牙说道:“你还有什么巧言狡辩不成?”

    “黄大人,你看看这东西吧,到底是不是张恪在狡辩!”

    说着张恪手里夹着一张纸,扔到了黄子乔的手里。随后张恪把头一偏,根本懒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