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书房变得格外热闹,张恪、唐光、沈岳、朱庆斌、邓文通五个人团团围坐。

    唐光眼巴巴的看着张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唐光,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嘛,偷先生的考试题,领着头喝花酒,天底下就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情了!”

    “哪有!”唐光挠了挠脑袋,尴尬的笑道:“和张大人的丰功伟绩比起来,我干的事连蚂蚁都比不上!”

    “别叫张大人,透着外道,咱们还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最好!”

    沈约一听,端着的肩膀顿时松了下来,毫无形象的说道:“早说嘛,吓得我浑身后背都湿透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不是!”沈约急忙摆手,笑道:“是威风,霸气!永贞,我是真没有想到,以前你一门心思读书,见生人都会脸红,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说杀就杀!”

    朱庆斌狠狠瞪了沈约一眼,嬉笑道:“那叫杀伐果断,书都白读了,永贞别和他一般见识!”

    张恪满不在乎的一笑,说道:“做了就不怕别人说,我杀得都是该杀之人,对得起天地良心!”

    “说得好!”唐光急忙伸出了大拇指,称赞道:“永贞,好样的!这两天我打听了不少叔叔伯伯,你在大清堡的所作所为也知道一二,真是没的说!我们三个听得心驰神往,就想跟着永贞混了,你到底要不要人啊?”

    沈约和朱庆斌也都紧紧盯着张恪,激动地屏住了呼吸。

    张恪看了看三个人,他们在一起多年,彼此都了解。这三个小子都是将官的子弟,人虽然不坏,可是一身的毛病,书读得也不好。到底堪不堪用,张恪心里也没谱。

    “大家都是朋友兄弟,我把话挑明了,的确需要人手,可是我需要的是人才,是肯吃苦,能流汗的人!你们要去我那里,当然欢迎。只是我不能把你们当祖宗供着,相反我要把你们当牲口使!也不光是你们,就连姐夫也一样。我的要求只会更严格!”

    这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脸色也都变了,张恪说话不像是开玩笑,他们玩惯了,能不能承受住!

    迟疑的时候,沈岳抢先说话了:“永贞,我以前是做过不少荒唐事,可是这几年我也大了。家里的老头子身体不成了,指挥使的位置大哥要继承了。以前儿子吃老子。天经地义,可是兄弟吃大哥,好说不好听!我沈岳也是一条汉子,好赖读过书。认识几个字,哪怕给永贞当个记账的文书,也算是自食其力!”

    沈岳这几句说的发自肺腑,别看他们也算是将门子弟。但是说白了和顶种军余没什么区别,从一出生命运就被决定了。要么游手好闲一辈子,要么等着兄长突然死了。他们就去接替,根本没有多少选择,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想着读书了。

    唐光也咬咬牙说道:“老沈说的没错,我们几个盘算过了,考科举的希望太低了,本来还想着搏一搏,可是听说永贞你出人头地了,好歹你赏我们一个职位,让我们做着看看,要是做不来,我们绝不死缠着永贞!”

    朱庆斌也说道:“永贞,我们不怕吃苦,就怕没事做,让人看不起!”

    张恪微微点头,三个人都有上进心,都有一股子劲,这就还有希望。

    “我手上空余的职位一大堆,大清堡等地会暂行军民分离,每一个城堡都缺以为负责屯田的民政官,如果你们愿意,马上就能上任!”

    张恪早就想过了,他一定要把军权都捏在手里,这是立身的根本,像乔家兄弟,岳子轩,马如峰,吴伯岩等人都忠心耿耿,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