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嗷嗷怪叫,离着戚家军的阵线只有几步之遥,要是让他们冲进来,不知多少人要受难。

    有一个十几岁的长枪兵猛地冲出。

    “死!”

    花枪像是一条怪蟒,正好刺中领头建奴的胸口,枪头一顿,士兵拼命用力,却分毫刺不进去。

    白甲兵披的精铁盔甲岂是那么简单,那个家伙虽然胸痛,但是却没什么大伤。他猛地挥动大斧,枪杆被他砍断。

    “哈哈,明狗受死吧!”

    白甲兵疯狂冲上来,年轻的士兵赤红着双眼,他突然把手里的半截长枪扔出去,白甲兵的眼前一花。借着这个机会,小伙子一跃蹿上来,双手掐住白甲兵的脖子!

    “狗鞑子,看谁先死!”

    白甲竟然被扑倒,两个人顿时滚在地上,士兵拼死掐住脖子,白甲兵脸憋得通红,简直都要气疯了,被一个小娃娃按住,他还有面子嘛!

    手不停地划拉,突然抓到了肋下的短刀,猛地抽出,狠狠一刀,刺中小兵的腹部。

    “滚开!”

    白甲用力一推,小兵重重摔出去口鼻喷血。白甲兵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想往前冲。

    可是他一抬头,等待他的是十几杆火铳,一起喷吐硝烟。

    枪声乱响,铅丸刺穿坚实的铠甲,打碎骨肉,战无不胜的白甲兵也只能张嘴喷血,像是一面山一样倒下去!

    “他……他……死了!”年轻的长枪手含笑闭上了眼睛……

    六七个白甲全都死在了阵地前面,戚家军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建奴终于感到了害怕,他们来不及抢夺杨涟的尸体,纷纷转身逃跑。

    小试牛刀结束,戚家军面前多了一百多具建奴尸体,他们付出了三十多人的代价。

    “打得好!”

    张恪忍不住拍手称赞,戚家军的确不凡。

    此时浑河南岸的明军也都摩拳擦掌,等不及了。在吴伯岩的指挥之下,他们砍伐松木,用长长的木杆把船只连在一起,正好义州兵有大量偏箱车,将车板拿下来,铺在松木杆上,平整的桥面就出现了。

    将二十几段桥面连在一起,就出现了一座浮桥。

    吴伯岩十分得意,平时大人就说过土木作业,看来还是自己学的最扎实,心头满是得意。